夏林去当长沙的郡守衙门里头,他肯定是要先拜山门的,毕竟自己是被流放到此处,那三个铁塔巨汉就是他的押解员,所以他得过来办流放入驻的手续。
不过郡守迎接他的规格可是真高,隔老远就开了衙门的中门,进去时里头还备好了一桌子饭菜。
因为都是江南道的官,大家也不是见一次两次了,都是老熟人不说,而且大伙儿谁不知道夏林他老人家是滕王的女婿。
到外头打听打听,这地界是不是叫江南道,那如果是江南道,很不巧这就是人家老丈人的地盘,那人家别说是流放过来,就是用猪笼子装过来,那笼子都得用纯金的打。
“夏大人快请坐快请坐。”
长沙郡守吴唯,其实算是个不错的官,早年间任过淮扬河道衙门的头头,后来迁都之后被高家排挤,从肥差上下来,来到了长沙郡当郡守,整体政绩还不错,而且还是第一个跟浮梁那边整一对一商贸的地方。
这几年长沙郡商贸发达,税收也上去了,这吴郡守的身价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
他对夏林当然是极客气,毕竟自己的税收可全仰仗着这位爷,而且自家的儿子可还在人家书院里读书,说是进士可能有点悬但举人稳稳当当。
郡守的儿子但凡有个功名,其余的事那还不是板上钉钉么。
“哎呀,吴大人你这也太客气了,我这带罪之身何德何能。”
“诶!夏大人莫要如此言语,你我相识又不是一天两天,即便是个普通友人前来也要款待一番,更何况是夏大人呢。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
夏林哈哈一笑,坐到了席间:“这次我是流放,咱们还是低调一些,免得被那有心人记挂上,倒也是一场麻烦。”
“哎呀,要说那高士廉也真不是个东西。夏大人如此尽职尽责,却落得个流放的下场,真是叫人唏嘘。上次蝗灾粮荒,就连长沙郡都仰仗着夏大人才能平稳度过。我在此替满城百姓谢谢夏大人了。”
夏林摆了摆手:“罢了罢了,这些日子刚好也在吴大人这里休息休息,心思天天崩得太紧,心里头也难受。”
“是是是,有张有弛方为正道。对了,夏大人可找寻到住处?我这城东有一处宅子,倒是当初为了给那不成器的儿子成亲用的,现在那小子在鹅湖书院之中埋头苦读,倒也不想那儿女情长的事,要么夏大人先去那委屈委屈?”
“可不行,鸿言叫我一声先生,我也便自持长辈。天底下哪有长辈住晚辈新房的说法?吴大人莫要操劳了,我已让人去寻个小宅子对付对付,戴罪之人可不敢太过奢侈。”
夏林说着起身为吴唯倒酒,吴唯赶紧起身双手乘之,坐下后他叹道:“我在朝中也说不上话,唉……不过夏大人若是在长沙城中遇到什么麻烦,只需差人过来打个招呼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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