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觉得这是他指使人干的?”
“倒不肯定,但已是十有**。范阳郡公卢承庆,此人相貌英俊,仪态大方,博学有才,外头传言就没有一个缺点。大人呐,您是知道的,这没缺点的人最是不经查,于是我便多方打探,倒是打听到一些其他风评,就说这范阳郡公乐善好施,常资助一些孤苦孩童,但他资助许多可从未见过几个他所资助的孩童抛头露面,所以下头就有人传这范阳郡公喜食幼娈。”
“这个是假的吧?”
“真假不可知,但有道是无风不起浪,即便是不吃也大多不会干什么好事。而他自称好修道,此番前来带了一百童男童女随行。”许敬宗嘴角露出狞笑来:“大人,您意下如何?”
“可是这跟烧咱们屋子八竿子也不挨着嘛。”
“对,不过我就是怀疑而已。照理来说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但我们这样细细排查都找不出端倪,那就不由得要从他平日里的人性开始下手了。再说了,我们产业被烧了,他家可是最得益的。”
“没错。”夏林一拍桌子:“不管怎么样都是该怀疑他的。”
“大人这几日也莫要着急,该吃吃该喝喝,属下自有安排。”
“你说的噢。”夏林扫了一眼许敬宗:“别让我失望了。”
许敬宗笑呵呵的朝夏林拱了拱手:“区区小事罢了,大人莫要费心。还是那句话,这等小事情都要大人出头,我这俸禄酬劳和干股拿着心里也不安生。”
得了他的承诺,夏林的心算是放下来了,许敬宗可不是一般人,这几任县丞里头就属他的招数最多计谋最狠也最让人省心,千古第一阴逼的美称放他那是实至名归。
再从衙门走出去,夏林的心里舒服了许多,不过听到说这个什么范阳郡公就在这边,他倒是充满了好奇。
正巧,这不就有功夫去看看么。
在路上的时候,他再次看到了那一丛烧焦的房子,心里头的怒气再次涌了出来,轻骂了一声便快步的拂袖而去。
他这正往范阳郡公下榻的地方过去呢,老远就看到冬娘拎着两大包药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逛荡。
本来还打算去看看范阳郡公的夏林一下子就改变了目的地,三两步走了上去一巴掌拍在冬娘的屁股上,发出一声脆响。
这玩意放在别的好妹妹身上,基本都是尖叫一声然后回头说一句“你好坏”,但放在冬娘这边就完全不同了,她只是默默的转头看了夏林一眼:“不娶别摸。”
“我看你拎着个药包在这溜达半天了,干什么去?”
“师伯让我给人买药,可那人吃什么药都没救了,我就随便买点,等会回去他没死的话就熬点红糖水给他喝喝得了。”冬娘语气慢悠悠的说道:“你怎么回来了?”
“我这不官复原职了么,给谁买药?李靖啊?”
“嗯。”冬娘点头道:“他快死了,长的话一个月,短的话……十。”
“十天?”
“九……”
“啊?”
“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