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夏林故作犹豫了片刻,然后连连摆手:“真没了真没了。”
看到他这样,卢郡公就愈发的坚信他肯定是有法子,于是发动了自己锲而不舍的精神开始死缠烂打。
夏林被他弄得十分不耐烦了,甚至都有几分挂相:“卢郡公,有些事属于是歪财,能不碰便不碰的好,郡公可明白我的意思?”
“夏大人,事到如今了,我还顾忌什么歪财不歪财啊,能赚着钱就是正道。还望夏大人指一条明路吧。”
夏林凝视了他半晌:“走,进屋里说。”
卢郡公欢天喜地的跟着夏林去了,来到屋里,夏林把房门这么一关,为卢郡公倒了杯茶之后,深吸一口气说道:“其实这个事,上不得台面,我为卢郡公讲解一番,你自行斟酌。”
“夏大人请说。”
夏林端起水喝了一口:“卢郡公在浮梁的日子也不短了,应当知道浮梁这边粮食、煤炭等都极为便宜,但卢郡公可知为何如此便宜呢?”
“不知。”
“其实这里走的是个野路子,它不违法,但却有风险。”
“愿闻其详。”
于是夏林就把期货的思路简单的给卢郡公讲解了一下,就是以一个估计产量后的综合价格来判断未来一段时间内的产能,然后以一个相对较低的价格买入大宗商品,但这个商品现货肯定是不在手上的,是到了时间之后凭契约去取货。
市场经济就是产量高市价就低,产量低市价就高,比如今年开春浮梁要跟草原发起一笔一百八十万斤黄豆的单子,但现在黄豆还要半年才能上市,但现在大概估算一下产量,那哪怕到时候黄豆的市价比单子上的价格每斤贵一文钱,那也将会是一千八百两银子,更何况这里还不止有黄豆一种产品且也不止这么点产量。
看似一宗赚的价格不多,但全年下来,各类产品原料上头,浮梁能赚上三十万甚至更多。
听到这个模式,卢郡公可谓是怦然心动,但问题是大宗商品买卖,这玩意投资也太大了。
但这会儿夏林却笑了起来:“提佣。”
“何解?”
“浮梁为何能中赚这么多钱,其实很大一部分便是佣金,粮食、茶叶、盐、铁的佣金,他们的货物在我这里中转,每天从这些货物之中提取多少佣金。不过这是浮梁的事,跟个人没什么关系。但卢郡公想要这个佣金的话,便只需拉拢多一些的资金过来,每成交一笔都会有万二的佣金。”
“若是我自己买,再拉人来呢?”
“那自然便是更多。”夏林认真的说道,但很快他话锋一转:“但卢郡公,咱们还是丑话说在前头,这便是与天赌命,比如今年的黄豆是七文钱一斤,原煤是四文钱一斤,可若是明年那边突然又开了一个矿,或者迎来了一场大丰收,黄豆跌到了五文钱,煤跌到了两文钱,那可是要一场血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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