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林骂了一声,牌往桌子上一放连声招呼都没打就冲了出去。
老张见他离开,于是便贱呵呵的打开了他的牌底,发现他剩下的十二张竟是一手稀碎的烂牌。
“嘿!崽子,使诈!”
不过这还真不是夏林使诈,虽然他已经准备好使诈了,但这个事是真的。
他赶到新城工地的时候两拨人已经摆好阵仗准备冲锋了,夏林拿着马鞭一鞭子甩了个鞭花才制止了两边的冲突。
“你们要死啊?怎么个事?说来听听。”
夏林走下马来,上前给那两个工头一人一鞭子:“说话!”
两个工头显然是很看不上对方,狠狠怒视一眼之后,其中一个说道:“今日落雨,我们这边进度耽误了一些。他们那边上来就质问,还说我们耽误了他们的工期。我说落雨没法子,他们就不依不饶,还说我们要干不下来就滚,这片他们包了。”
另外一个工头则在那不服气的喊道:“你们这是一次两次了?谁家弟兄不要吃饭?你们耽误的活儿,你们延时间,我们弟兄的钱谁给补?能耐不行就不要揽活,废物东西。”
“你再骂一句!”
夏林眼睛一瞪,呵斥道:“都闭嘴!”
眼看着工地两边两个班组近两万人呢,这要是发生械斗那甚至都能比得上一般的小型叛乱了。
“这是皇城,你们都不想活了是吧?”
夏林转过头质问:“监工呢?监工死过来!”
过了一会儿几个醉醺醺的监工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夏林看到他们的样子就知道这几人肯定是擅离职守出去喝酒了。
当时那一下夏林的怒气槽就满了,看着几个醉醺醺的工部监工,冷笑一声:“拉出去,斩了。”
斩字一出,本来还醉眼朦胧的几个人立刻眼神就清醒了过来,但夏林却不管那些,任凭他们求饶呼喊,却还是叫罗士信把这几人给斩了。
不多一会儿,血淋漓的人头就挂在了工地外头的架子上,夏林指了指那几个人头:“今日之事是监工不作为,但若是还有下次……”
他话没说完,只是扫了一眼那两个工头,这会儿原本也是血气上涌的工头小脸煞白,连忙跪在了夏林的脚边,磕头如捣蒜。
“好好干,工钱的事不用你们操心,跟着老子干还能亏了你们?娘的一群憨批。”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而这会儿罗士信上前小声道:“大人,这可都是工部的人呐……”
“对,你不说我还给忘了。”
第二天一早,工部本来就因为夏林杀了他们的人准备今日去告状,但谁知道朝堂一开夏林直接绕过手续从大殿外走了进来,将那几个监工的脑袋装在网兜里往地上一扔。
“殿下,臣贸然上殿是要来找工部麻烦的。”
夏林零帧起手,倒是把工部给弄的一愣。
太子爷也是一脸茫然:“这是……”
夏林站在殿前指着工部众人就开始骂,他嘴本来就厉害,再加上一身的匪气,愣生生的把工部一堆人给骂到红温。
这会儿他才话锋一转:“这几个工部来的监工,玩忽职守,差一些酿成工地万人械斗。我倒要问问,若真的是出了这天大的事,这个责任谁来背!”
“我不是朝堂的人,我从军出身,我只知道这事在军中便是如此处置。我的话讲完了,各位大人若是有火气就冲我来,我一人做事一人担,要杀要剐我夏道生绝不皱一下眉头!”
殿下被他说的也是很恼火,工部尚书如今姓韩,也算是朝堂老人了。但殿下这会儿可没给面子:“韩尚书!”
“臣……臣在……”韩尚书哆嗦着往前走了一步:“夏大人说的有道理……但这擅杀监工,这……这……”
这会儿曾明倒是出头了:“此时臣早晨时已听闻,言官已报来,臣以为,夏道生之行虽颇为过激,但若非他处置得当,恐怕早已酿成大祸。臣认为各部应当紧一紧身上的弦了,若都如此松弛,那老臣恐怕也要效仿夏大人,提起那杀人的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