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县主谦虚了,治痘疫的方子是你开的,痘苗是你研制的。”灵溪莞尔道:“我还想向县主讨痘疫的药方,以及研制痘苗的方法,不知县主可愿意教我。”姜晚柠道:“当然,医者,志存救济,心怀苍生,这苍生不分大齐人还是大蜀的人。”“县主不亏为人人称颂的神医,仁心仁术,那我先谢过县主了。”两人寒暄着,皇上和皇后来了。所有人起身恭迎圣驾。皇后娘娘经过姜晚柠面前时,关心道:“伤势可好些了?”“臣谢皇后娘娘关怀,臣已经好多了,看场蹴鞠比赛没问题。”“那便好。”皇后微微一笑,往前去了。孙贵妃紧跟其后,也是特意关注了下姜晚柠。昨日刚责罚过姜晚柠的太子妃已经出了家,而姜晚柠好端端地坐在这看比赛。这女子真是好手段。她一直没把姜晚柠当回事,是她低估了姜晚柠。一个去年十月才到京城的弃妇,不到一年时间成了清平县主,御医院副院判,二殿下的恩人,有皇后护着,皇上器重着,还有顾舟停和纪云宸围绕着,甚至太子也对她动了心。这一幕好生熟悉,当年的南栀不就是这般众星捧月吗?问题是南栀出身高贵,而她不过是商贾之女,一个医女。所以,她比南栀更厉害。姜晚柠福了一礼,孙贵妃警告地目光投向一旁的灵溪。姜晚柠居然与灵溪相邻而坐,须得慎之又慎,不要被姜晚柠看出端倪来才是。灵溪会意的眨眨眼。她明白的,一旦发现姜晚柠对她构成威胁,她不介意给姜晚柠下蛊,既然皇上这么器重她,就让她到地下继续尽忠好了。两人的眼神交流,只是短短的一瞬,但没逃过姜晚柠的眼睛。要说这两人之间没点猫腻,打死她都不信。上官昭阳和陈平章等人也入场了,位置离大渊的蹴鞠队很近。上官北擎正在给热古娜等人交代战术,余光瞥见上官昭阳,不由的走神。多年不见,昭阳已经长这么大了,个头都快赶上他了,眉清目朗的,长的特别像母亲。“桑执,桑执,你怎么不说了?”热古娜见桑执走神,问道。“哦,刚想起有个问题,你们别光盯着她们的球头,她们左翼的前锋也很厉害,要防止她们之间打出配合。”上官北擎回神,说道。“好的,还有什么要注意的?”这时纪云宸走过来,讥笑道:“哟,还在研究对策呢!”上官北擎装作厌恶地看了眼纪云宸,对热古娜等人道:“该交代的都交代了,按照你们自己的节奏去踢,莫要被人牵着鼻子走,下场活动活动,比赛快开始了。”热古娜等人下了场。纪云宸大声道:“这位教官怎么称呼?”随即小声道:“那封信。”上官北擎道:“西南彭将军。”他想了好久都想不起来是谁,直到昨晚做了个梦,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居然真的被他梦到了那一日的情景。或许是父亲地下有灵,托梦给他吧!“无名小卒,不足挂齿。”上官北擎不轻不重地回道。“你们大渊人就喜欢故弄玄虚。”纪云宸讥笑,压低了声音:“你的右后方第三排,那位穿青色锦袍的就是昭阳。”“知道。”他的亲弟弟还能认不出来吗?随即又大声道:“彼此彼此。”说罢,上官北擎便转身去了自己的位置。纪云宸翻了个白眼,也回到自己的位置,就在上官昭阳旁边。上官昭阳问:“阿兄,那人是大渊女子蹴鞠队的教官吗?”“对啊,这人很厉害的。”“他是大渊人吗?”“应该是的。”“他为什么裹一身黑袍?”“可能是……长得丑,怕吓到人吧!”上官昭阳蹙眉若有所思,这人的背影好像在哪里见过。纪云宸胳膊肘捅了下上官昭阳:“想什么呢?”“没,没想什么。”昭阳嘴上说没什么,心里却是忍不住将这个背影跟前几日光顾他家的那个黑衣人的背影重叠。旋即又摇头,不会的,这人是大渊人,不可能是他阿兄。一旁的陈平章狂摇纸扇:“我很紧张,怎么办?比自己下场踢还要紧张。”“我也是,比赛还没开始,我手心都出汗了。”乔远道。“瞧你们两出息的,有什么好紧张的,人家的蹴鞠队都组建快三年了,咱们的才组建一个多月,赢了是赚的,输了也丢人,平常心,别太在意。”沈放施施然道。“你说的轻巧,这可是两国之战。”乔远道。“那还能怎样?咱们除了在这里为咱们的队伍呐喊助威,别的啥也干不了。”“别说了,开始了。”陈平章提醒道。场上两队球头已经开始猜铜钱来决定球门所在。王绮柔猜中了,要了左边球门。随着一声哨响,比赛正式开始。球在王绮柔的脚下,王绮柔却并不着急发动进攻,而是慢腾腾的在自己这边的球场上倒球,调动对方的队员追着球来回奔波,消耗对方的体力。这让对方很是难受,她们是准备打快攻的,用凶猛的攻势打乱大齐这边的节奏。然而,一开场,就被对方带了节奏。这对她们很不利。热古娜用大渊语交代队员,夺球,发起进攻。于是大渊的队员开始积极的拼抢。大齐这边也不慌,对方的人一扑过来就大脚传球,让你们抢,抢不着。姜晚柠目光搜寻,没看到顾舟停,他又忙什么去了?视线不经意间对上了萧望投来的目光。那眼神里,有歉意还有柔情。姜晚柠如同看到了什么脏东西,立马移开视线。以前真没发现萧望有病,还病的不轻。萧望略有些失望,不过不要紧,之前是秦司悦从中搞鬼,现在这个阻碍不存在了,当然,经过昨日之事,他是有些怀疑姜晚柠和顾舟停之间有什么,但是也不要紧,太子妃之位和大臣之妻,相信姜晚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这样想着,萧望重拾信心,腰杆都挺直了几分,专注场上的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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