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堂又传来汉子的声音:“儿母,你在与何人交谈?”沈飞刻意扩大嗓门的效果达到了,那刘俭听到动静后开口询问。
“是那异乡客又来讨水喝了。”女子淡淡回道,此时清清冷冷说话又是另一番语气。
那汉子又道:“我方才就在说,一碗水肯定无法解渴,还劝他再饮些许,儿母,快请客人来正堂吧。”
女子闻言,紧紧盯着沈飞,冰冷道:“小郎君,且随我去正堂歇息吧。”
沈飞丝毫不怀疑,如果他现在不依言行事,对方会不顾一切的直接发起攻击,虽然在他的预期中迟早要干上,但不是现在。
沈飞放缓脚步向女子走去,同时戒备着,防止对方忽然暴起,好在那女子见他走过来,再瞥了他一眼后,转身引着他移步至正堂。
那汉子已经站在门口等沈飞,笑着嚷嚷:“小郎君不必客气,些许饮水罢了,如此客气作甚?”
沈飞出了灶房,沐浴着院内的阳光,却并未跟随女子进入正堂,而是选择站定。
对着那满脸热络的汉子,龇牙一笑道:“可否请出令堂,我有些话相对你们说。”
那汉子面露疑惑,不明白这年轻异乡客为何忽然提出这么奇怪的要求,但淳朴的他感觉冥冥中似乎有什么事不太对劲,下意识的他照做了。没有注意到身旁女子脸色已冷若寒霜。
从偏厅请出老妇人,老妇人面容木讷神情呆滞,似是上了岁数导致。
见到一家人到齐了,他先是对着女子歉意一笑,随后对着汉子及其母亲轻声道:“你可能没有意识到,你和令堂已经过世有些日子了。”
“你家正堂的桌脚下,有一张已经泛黄的讣告,不知是无意遗落,还是你的潜意识让将其保留了下来。”
“讣告的落款是孤哀子刘俭泣血稽首,父死称孤、母死称哀,父母皆亡才可称孤哀子。如果令堂还健在,拟写讣告的阴阳师是不会如此称呼的。”
“至于你,我猜测是死于失火,我在第一次探索村庄的时候,就发现有些房屋有大火燃烧过的痕迹,加之你先前说曾被烧伤。你穿的短衫短裤遮挡面积也不大,我自认观察能力还算不错,却并未在你身上发现任何烧伤痕迹。”
“你和令堂的埋骨地就在刘家村的坟场里,要不要我带你去看看?”
沈飞摊手,那汉子茫然的看向自己的母亲和妻子,似乎想从二者那里得到答案。老母亲依然神色木讷,但苍老的脸上似乎有那么一丝笑容露出,淡到沈飞都怀疑是不是看错了。
那女子不知何时已经不再冷冷的凝视沈飞,而是面带忧色,关切的看着丈夫,此时见丈夫询问般看来,顿时眼眶有些泛红,嘴唇嗫嚅道:“官人……”
话音未落,双泪已垂,她知道被沈飞一语点破后,她再如何补救都来不及了。
那汉子见妻子这般模样,心疼的伸手要替她抹泪,口中轻唤一声:“儿母……”一时间相顾无言,眼瞅着就要上演一出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的戏码。
沈飞这边先着急了,等会,你俩先别煽情了,先给我鉴定一下,我是不是被村长那老头给忽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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