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伙计陪着笑,刚要回禀。
“顾长安……这不是顾长安吗?”
就在此时,一阵轻笑声从楼上传了过来,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顾长安抬头望去,便见一位眉眼风流,衣着富贵的少年公子扶着栏杆,俯瞰下来,身后跟着一帮俊男美女,看样子也多是富贵人家。
“顾临庭!?”
顾长安看见对方,眉头却是不由地挑了一下。
“啧啧……走了这么多年,回来怎么不照应一声?”
“庭公子,这位是谁?也是顾家的少爷吗?”
就在此时,身后一位美艳少女饶有兴趣地俯视着顾长安,娇声询问。
“他虽然也姓顾……却算不上少爷……”
顾临庭随口道:“小时候伺候我读书,练武的时候陪上两手……他可是那群沙包里最抗揍的……”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露出恍然之色,阵阵轻笑此起彼伏。
北凉顾家,宗脉嫡系的地位自然最高,从小便受到最好的培养。
那些庶出虽然也要学文修武,钻研修炼之道,可大多数都是作为嫡出的伴读陪练从旁伺候。
顾临庭的一句话,便让众人知悉了顾长安的身份。
虽然同样姓顾,可是两者的身份却是天差地别,先前眼中那种敬重之色却是渐渐褪去,转而升起些许不宜察觉的轻慢。
“顾长安……我记得小时候我对你可是不错,每次我吃剩下的丹丸药材,都会想着你……怎么你不告而别,一走便是多年?”
顾临庭靠着栏杆,居高临下,脸上透着一股似笑非笑的冷意。
上等阶层对下等阶层的那种威严,那种优越感,那种压迫感呼之欲出。
在他们的眼中,生来便是顾家的人,这辈子便只能留在顾家,庶出的命运是不可更改的。
上面不放话,下面的人便不可心生妄念,否则人人都如顾长安,北凉顾家的荣光何以延续千年不朽!?
“我娘死后未曾立碑入宗祠,我爹也死了……断了这一脉的香火,便与顾家再无瓜葛。”顾长安沉声道。
算起来,他也是身世凄苦,从小能够依靠的便只有自己。
“再无瓜葛!?”顾临庭笑了,他扶着栏杆,神情倨傲冷漠。
“你不妨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你能多个妈还是多个爹!?”
就在此时,李末一步踏出,横档在了顾长安的身前,淡漠的声音在风雨楼内响起。
一时间,整座楼内鸦雀无声,一道道匪夷所思的目光纷纷投向了李末。
就连顾临庭都是愣了一下,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顾临庭沉声喝道。
“说你妈……谁踏马裤裆没兜住,把你给露出来了!?看着就恶心的玩意,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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