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地说,今天该死的是原主,只不过现在这副身子里是阮宁了,自然也就是她来承受这一切。
死亡的恐惧让阮宁瞬间清醒过来,三皇子让她过来怕不是个圈套。
思索间,身上的男人突然有了反应,萧澜抬起头,一脸阴笃的看向阮宁,手掌同时握住腰间的短刀。
眼瞅着死到临头,阮宁眼疾手快的在他腰间踹了一脚。
“砰!”的一声,萧澜狼狈落地。
阮宁赶紧解释:“不是我给你下药,我也是受害者,你不能杀我!”
萧澜撑起身子站起来,看起来压根儿不信阮宁说的,阴着脸走上前。
阮宁往墙角缩了缩身体,指了指他和自己身上乱七八糟的衣服,硬着头皮说:“你想想啊,你我现在这样,你要是把我杀了,会被扣上什么罪名。”
一男一女共处一室,女子衣衫凌乱被杀,随便一想就是男人见色起意,强迫不成,反而杀人。
萧澜才到京城,若是发生这种事,名声必然就臭了,而且阮宁身份特殊,阮家也不可能不追究责任。
萧澜自然知道其中利害关系,反应过后来,压下身上几分戾气道:“白日里就见你鬼鬼祟祟,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传来密集的脚步声,与此同时,三皇子的声音响起:“本宫刚才看见阮姑娘往这个方向走了,去看看。”
屋内,夏沫浑身的汗毛都起来了,急的拉住萧澜的手:“你先别管我是谁,咱们的诉求是一样的,我也不想被人看见。”
*
为了确保屋里已经成事,周瀚带人在外头闲逛了一会儿才进屋。
进屋之后,他看见地上落着阮宁的帕子,嘴角勾了勾,虽然是便宜萧澜了,但能让他身败名裂,值了。
一行人往屋里走,阮母也在其中,她捡起阮宁的手帕,埋怨道:“这死丫头,怎么一个人跑这儿来了。”
阮母快步进屋,丝毫没注意到身后周瀚得意的笑容。
然而,进入内室之后。
“王…王爷?您怎么在这儿?”
萧澜靠在床头上曲腿坐着,身上盖着被子,没什么表情的说:“喝酒喝乏了,便过来休息,怎么,本王不能在这儿?”
阮母连连摇头,局促的说:“不是,臣妇来寻小女,看见她的帕子……”
萧澜瞥了眼李茹手里的帕子,声音淡漠:“本王不知道,本王来的时候这屋子里没人。”
阮母毕竟是个女人,不好在外男的房间多做停留,她见阮宁不在这儿,忙行礼道:“许是去别处了,臣妇这就去别处找。”
周瀚见屋内没有异样,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这屋里连个柜子也没有,并没有藏人的地方,难不成阮宁跑了?
萧澜见周瀚站在原地,凉津津道:“三弟还有事?”
周瀚铁青着脸,一声不吭甩着袖子离开。
随着一群人哗啦啦的退出房间,待响起关门声后,萧澜身下的被子动了动,下一秒,一颗小脑袋从他腰间被子的缝隙中钻出。
阮宁顶着一张被捂的通红的脸,小心翼翼的说:“人都走了吗?”
阮宁说话的时候,下巴抵在萧澜的小腹上,让他浑身的肌肉瞬间紧了紧,刚消下去的燥热又有复升的趋势。
萧澜虽用内力压下药效,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他径直掀开被子,把阮宁扒拉到一边,没什么表情道:“人都走了,你也可以走了。”
萧澜有内力,阮宁可没有,她走?往哪儿走?
而且就她现在这个样儿,连床都下不去,就算能出去,被人看到这副样子也完了。
阮宁扯着萧澜的衣摆,不让他走:“你别走,我帮了你,你好歹也帮帮我吧。”
萧澜不耐的皱着眉:“你要本王如何帮你。”
此时药效正浓,阮宁已经要受不住了,她不管不顾的扑进萧澜怀里:“你是男人,你说什么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