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腾拍马的兴致愈发高涨:
“先生年少时即博闻广记,师从胡广、事母至孝;
“于天文、数学、文学、书法、音乐等,都颇有建树;文有《密言七事》,以关怀社稷苍生;参与续写《东观汉记》及刻印熹平石经,铸文坛盛事、流传后世;
“而先生独创的飞白体书法,独步千古、将为百世之师;焦尾琴、柯亭笛,必将为后世乐师知音!
“如此成就,成一而足为一代宗师,何况成就遍及诸多领域?先生之道德文章,非唯当代智者之师,亦堪为后世典范!”
听到这里,屏风后面的蔡琰,只觉得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所幸早餐还没吃,否则都该吐出来了。
也许,蔡邕在私下里也以如此成就自诩,不过被人当面拿出来称赞,多少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而且称赞得也有点过,赶紧挥了挥手,制止叶腾继续拍下去:“好了,好了,叶太守也是大忙人,你今天就干脆点说说,把我父女俩绑到天马城来,意欲何为?”
叶腾知道,纠缠于绑不绑的问题,肯定说不清、道不明,于是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愧疚模样,低声道:
“腾听闻,董卓鹰视狼顾、纵兵掳民、夜宿龙床、废长立幼,而先生被迫在其所控制的朝中为官,将来必未受其惠而先沾其秽,令人忧心不已;
“果不其然,先生离开朝堂不久,因与关东诸侯之战不利,董卓迁都长安,挖掘皇陵、强迁百姓,帝都焚于一旦,从洛阳往长安的官道上,枕籍着数千万百姓的尸骸,数百年的帝都繁华啊,如今都没了!”
虽然隐居于天马城,但火烧洛阳之事,蔡邕也有耳闻;如今听到叶腾之言,于心有戚戚焉。
不过,他倒是很快就反应过来,向叶腾郑重的行了一礼,道:“如此说来,叶城主帮蔡某举家前往贵领地,完全出自一片怜悯之心,别无所求!蔡某这厢有礼了,感谢您的一腔热忱!”
被一句话顶到墙角上,叶腾也是无奈,只得讪讪地道:
“当然,叶某也是仰慕先生大才,希望先生能在著书立说之余,主持我天马城势力的最高学堂!
“叶某一介异人,纵然如今治下拥有天马城、镇北城、雁门郡、常山国之亿万生民,也算用心治理,尽量惠及民生,可那些世家子弟依然看不上,治下连官吏都凑不齐,希望得到先生的帮助。
“另外,某有一异姓妹妹,年方十六而成就宗师级炼丹师,平日除炼丹之外,性子沉静唯喜抚琴,却苦于无人教导。腾尝闻,令嫒家学渊源,博学多才且精于音律,希望令嫒能教曦儿抚琴。”
言罢,叶腾长身而起,恭恭敬敬地向蔡邕施了一礼,颇具有求于人之诚心,令人不忍拒绝。
蔡邕道:“小女蔡琰,虽某颠沛流离经年,平日也颇寡言孤寂,邕倒也希望她能交得一二闺中密友,太守若是何时得空,但也可以带令妹陈曦过来看看,也许两个小女孩能融洽相处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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