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谢长安和上上任所长是祸害百姓的“虎”的话,那张巡就是为虎作伥的“伥”。
罪该万死的程度丝毫不下于谢长安和上上任所长。
至于剩下的人?
呵,参与程度固然没有张巡高,但要说绝对干净,那也是没有的。
虽然现在还没审出来,但沈观夜觉得,哪怕是素来以清廉正直形象示人的周崇宗,怕多少也收了点钱。
没办法,在一个封闭的环境,你不融入组织,就会被组织排斥。
周崇宗做到了分所所长的位置,你要说他被人排斥,是边缘人物?
笑话也不是这样讲的。
沈观夜看了边上侍立的雷豹一眼,哪怕是雷豹这样官声还算不错的人,也不可能很干净。
雷豹被沈观夜这一眼看得心中陡然一跳,脸色也不自然起来。
他性格火爆,当年跟所长都拍过桌子,即使是对谢长安,也敢于采取“惹不起我还躲不起”的态度。
被沈观夜看了一眼,却心惊肉跳的。
他才十九岁!
换成别的十九岁的年轻人,他雷豹不让对方胆战心惊就不错了。
真是奇了怪了!
沈观夜看了雷豹一眼后,就将目光收了回来,落到了前面被藤蔓绑着跪着的张巡身上。
他不打算对雷豹怎么样。
真要把雷豹也拿下了,他将陷入无人可用的境地。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藤蔓缩回,松开了张巡被封住的嘴。
微凉的天,张巡却出了一身的汗。
他的心情从最初的害怕,惶恐,再到之后的焦躁,煎熬,再到最后的绝望。
在经过漫长的等候之后,他已经意识到沈观夜是不可能放过他了。
失去心中的最后一点侥幸后,张巡的脸上再没有半点惶恐之态。
相反,此时此刻,他是愤怒的。
这是失去希望后的歇斯底里。
“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我还能有什么好说的?你从一开始就想把我干掉了吧?就因为那天我随谢所长一起闯进了你们家!”
“你从那时候起就怀恨在心,所以故意上演了这一出,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我!”
“看我刚才像条狗一样舔着你,你心里很爽吧,这样将人狠狠践踏在脚下玩弄?”
张巡神情狰狞地唾骂着。
在意识到沈观夜真的不打算放过自己后,他彻底豁出去了。
这时候,大门口忽然传来响动,是被罚围绕着县城跑一圈的人回来了。
走进庭院,看到眼前的场景后,原本还在交谈抱怨的治安员们像是被扼住喉咙的鹌鹑,一下子闭了嘴。
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眼前的情形,显然是不说话得好。
沈观夜都要被气笑了,他也真的冷笑出了声。
“继续。”
“还一副为了老百姓出头的样子,装什么?今天这事儿要不是你刻意安排的,能这么巧?你真狠啊姓沈的,为了干掉我,故意安排人自杀。明明视人命为草芥,还偏要装出一副善良模样,你让我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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