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祥服从命令还则罢了,如若不然,李恒相信崔象必然会以渎职罪参夏祥一本,还会以夏祥和真定府同知程道同以及推官李恒不和为由再扣他一个违抗上命之罪,两大罪名加身,夏祥百口莫辩,必定会被治罪。最主要的是,崔府尊在此事之中既没有落一个以上欺下之实,又没有直接出面勒令夏祥,依然不损高风亮节天下为公的清名,着实是高明之举。
“李推官莫非有什么难处?”见李恒低头不语,崔象心中微有不快,郑好和夏祥走近也就算了,李恒若是再暗中为夏祥通风报信或是周旋,他这个府尊就除了同知程道同之外,身边再无可信任之人了。
“没有,崔府尊多虑了,下官只是在想如何向夏县尊委婉地通报此事,既不伤了府县两衙的和气,又不泄了夏县尊的士气,还要显示出崔府尊对夏县尊的爱护……”李恒摇了摇头,一脸为难,“此事,着实难办。”
程道同呵呵一笑:“李推官还真是多虑了,此事不过是公事,既是公事,不过是公事公办,又无私心,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崔象岂能听不出来李恒是在暗示他事情不要闹太僵了,他轻描淡写地笑了笑:“程同知所言极是,公事公办即可,不必多想。”
李恒心中又是一惊,这么说,崔象不怕撕破脸皮了?可见事态已经到了十分紧急的关口,他也不再多说,当即应下,和程道同一起出了府尊,朝县衙走出。
一路上,程道同安步当车,脚步轻松,李恒却心事重重,二人走到子龙大桥,却被挤得水泄不通的人群挡住了去路。
“出了何事?”程道同个子不高,想要分开人群到里面看个清楚,却被挤到了一边,不由说道,“夏县尊上任以来,只做好大喜功的表面文章,不知教化百姓知礼仪守规矩,失职,大大的失职。”
李恒不接话,只顾探头张望,他比程道同高了一些,跳了一下,看清了场中的形势,惊道:“好像出了大事,要打起来了。”
“什么?”程道同大惊失色,“真定是祥和之地,光天化日之下,怎会有人敢当街行凶?如此胆大妄为,反了,反了!”
李恒回应了程道同一个鄙夷的眼神,正要再说几句什么,场中传来了一声惊呼,人群之中有人大喊:“不好了,要出人命了!”
李恒大惊,回身对小厮说道:“快回府衙,着捕头张天啸带捕快前来。”
小厮应了一声,飞奔而去。才一转身,正好张天啸带人路过,小厮拦下张天啸。张天啸忙向前向程道同和李恒施礼,然后让捕快分开人群。
程道同和李恒在一群捕快的保护下,昂然来到场中。场中是一辆马车和几匹高头大马在对峙。马车华丽无比,车前站有一人,年不及弱冠,衣着华贵,昂首挺胸,正和马上二人针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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