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到付科第一眼就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别看他一脸凶神恶煞,浑不吝的样子,其实是一个内心非常软弱的男人,知道为什么不?你们肯定不知道,你们要是知道了,怎么能显出我的了不起?”
夏祥实在是怕了曹殊隽,眼睛一瞪:“再如此废话下去,你还是回京吧。”
曹殊隽嘻嘻一笑:“夏郎君,夏县尊,容我卖弄一二又不会死人不是?真是小气,枉费我费尽心机套出了付科的话。”
曹殊隽以为夏祥会求他,不料夏祥脸色一板,起身就走:“本官还有要事要办,就不奉陪了,告辞。”
曹殊隽一脸无奈,拉住了夏祥的胳膊:“好了好了,我的夏大县尊,我说还不成吗?真是的,自古深情留不住,总是套路得人心。”
“又来?”夏祥虽然知道曹殊隽的脾气,却还是有意治他一治,曹殊隽太喜欢惹是生非,从京城到真定,走到哪里哪里就鸡飞狗跳,子龙大桥之事,若不是他来得及时,怕是曹殊隽真的会身受重任,“以后记住了,凡事不可逞强,该跑的时候要跑,切不可以为只凭三寸不烂之舌便可以行走天下,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
“是,是,在下受教了。”曹殊隽知道夏祥是为他好,一本正经了起来,“好,说正事,说正事……付科此人,表面上凶悍,其实越是外表凶狠之人,内心越软弱。和朝堂之上是一个道理,官儿越大,越亲民。只有官吏才会对百姓呼来喝去,你看崔府尊、夏县尊,从来对百姓都是和蔼可亲。”
丁可用站在一旁,用力憋气,忍住笑,唯恐失笑出声对夏县尊不恭。夏县尊上任以来,虽不严厉更不苛刻,却行事方正,让他们感觉既敬畏又不失亲切。只不过毕竟身下属,规矩要有,不能和夏县尊乱开玩笑。曹殊隽来后,才让他们见识到了夏县尊的另一面,也让他们更真实地感受到了夏县尊作为一个刚过弱冠的少年,虽是一县之尊,却还是有少年心性。
曹殊隽见夏祥不再接话,也就不再胡闹,接着说道:“夏县尊你千万不要责怪卢主簿、丁捕头,是我非要去旁听提审付科,和他们无关……付科为何不肯说出真正的幕后主使?不用说,一是自以为幕后主使会帮他开脱,保他不死。二是供出了幕后主使,夏县尊非但抓不住幕后主使,他还会因此丢了性命,所以他权衡利弊之下,自然不说。不过根据眼下夏县尊掌握的证据,基本上事情已经很是清晰了,不管付科是不是供出幕后主使,案件都会真相大白。”
若是付科不说,只凭田不满的口供,还是无法将吴义东牵连在内,夏祥也不清楚,除了吴义东之外,还有谁也深陷付科一案之中,更不知道,吴义东在付科一案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并且他所购买的十万石粮食究竟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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