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马展国迫切地想看到百舸争流千帆竞发景象的早日到来,问道:“夏县尊,何时开始清淤?”
夏祥气定神闲地一笑:“还不到时候,不急,等风起云涌时。”
正午时分,曹殊隽从观心阁过来县衙,告诉夏祥,连娘子、曹娘子和肖娘子带人前去文园测量和规划,他闲来无事,就来县衙帮夏祥办案。夏祥无语,曹殊隽帮他办案?别闹了,他不捣乱就谢天谢地了。
好在听说马展国和丁可用还要继续搜寻付科下落,曹殊隽大感兴趣,非要跟随二人一同前往。夏祥自然求之不得,马展国和丁可用二人却十分高兴,幻想曹殊隽再施展仙术,可以一举查到付科藏身何处,就省了大事了。
午后,夏祥回观心阁一趟,看望了幔陀。幔陀沉睡未醒,他让柳儿好好照顾幔陀,刚返回县衙,许和光和杨江就出现了。
许和光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就连杨江也是踌躇满志的样子,二人见过礼后,许和光阴阳怪气地说道:“崔府尊请夏县尊到府上一叙,还请夏县尊即刻动身,不要让崔府尊久等。”
夏祥虽心中有气,却还是不动声色地起身说道:“怎能让崔府尊久等?走。”
三人出了县衙,夏祥既无马展国、丁可用随从,也没有萧五追随身后,孤身一人,被许和光、杨江二人夹在中间,形单影只,再有秋风吹动落叶,颇有几分萧瑟和凄凉,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
不过夏祥却丝毫没有悲壮之意,反倒饶有兴趣地欣赏起了两岸景色。来到子龙大桥上,桥下有几艘船停靠,上面的人忙忙碌碌,不停地下水出水。最大的船上坐了一人,正是燕豪。
“燕太尉为滹沱河的淤泥操碎了心,真是难得,本官应当奖赏他一百文。”夏祥双手扶住栏杆,向下张望,“一个在真定无亲无故的外地人,一个不在真定担任职务的堂堂太尉,却一心为真定百姓着想,真是让人肃然起敬。”
杨江嘴角一咧,不经意流露出鄙夷的神色,对夏祥的话不但不以为然,还忍不住想嘲笑夏祥的无知。燕豪哪里是为了真定百姓着想,分明是在埋桩和布雷。夏祥啊夏祥,等皇上的龙船触到木桩引发火雷之时,龙船沉没,皇上遇难,你就是罪魁祸首,到时星王殿下顺势继承皇位,第一个就拿你开刀,不但杀你全家,还要诛你九族。
许和光却是听出了夏祥话里话外的嘲讽之意,他淡淡一笑:“夏县尊说笑了,燕太尉是为了皇上南巡之时在滹沱河上行船之时的安危着想,不是为了真定百姓。燕太尉是何许人也?他心系天下,怎会在意一个小小的真定?”
“说得也对。”夏祥并不反驳许和光之话,他举目四望,用手一指沿岸的商铺,“许县丞,沿河两岸的商铺之中,十有二三是广进商行的商铺,广进商行是真定第一商行,听说你是广进商行的幕后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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