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姝璃脸色微红,娇羞低语:“郎君莫要乱说,我只是前来感谢夏郎君的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是以身相许,还是来世做牛做马报答?”沈包虽也惊艳于曹姝璃的美色,却不至于如张厚一般上来就调戏几句,不过正是年少慕艾的年纪,见美心喜,说笑几句也在所难免。
曹姝璃不知沈包话里有话,嫣然一笑:“有何不同?”
“自然是大不相同了。”沈包眉飞色舞,双手舞动,几乎要跳起来了,“若是无以为报愿以身相许,是娘子相中了郎君。若是说愿来世做牛做马报答,言外之意则是郎君太丑,宁愿来世当牛马,不想此生作嫁娘……”
“哧……”曹姝璃粉面如霞,忍俊不禁,“夏郎君救的是我父之命,想必爹爹只能来世做牛做马报答了。”
沈包哈哈一笑:“父债女偿,来世太远,还是只说今生才好。圣人说,未知生,焉知死?”
曹姝璃淡然一笑:“受教了。居仁由义,修身以道,尽其道而死者,正命也。”
沈包愕然呆立当场,以手挠头,曹姝璃虽未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却借圣人之言坚定地表明了心迹,他抚掌叫好:“好一句‘尽其道而死者,正命也’,奇女子,奇女子,夏兄,你若不娶此女为妻,我当舍命娶之。”
夏祥回敬了沈包一个不要胡闹的眼神,朝曹姝璃拱手致礼,又按住金甲说道:“金甲先生,到底是出了什么惊天大事,你先说来,不要慌张。”
“老夫哪里慌张了?老夫不动如松,镇静如山。”金甲强自镇静,故作淡定,却只矜持了片刻,便又按捺不住心中疑惑,拉着夏祥到了一边,小声说道,“怪事,咄咄怪事。你的药床药椅曹公用过之后,己见效果,病症减轻许多,现在已经可以床走动了。再有月余,即使不能痊愈,也会恢复七七八八。只是不知为何,皇上用了药床药椅之后,病症丝毫不见减轻,夏郎君,你可知是何道理?”
张厚、沈包、曹殊隽等人知道金甲有话要和夏祥单独谈,几人才不会不知分寸地跟来,只有曹姝璃一人亦步亦趋,紧随夏祥身后。
曹姝璃自然不是不知分寸,此事也和她有关。
“药床药椅制好之后,先让爹爹使用。爹爹使用三天之后,身体寒气减弱几分。七天之后,便转危为安,不但可以正常进食,还可以下地走动半个时辰。”曹姝璃简单一说药床药椅的神奇效果,她对夏祥既仰慕崇拜又喜欢,认为夏祥就是从天而降的曹家的福星,不但帮了曹殊隽,还救了爹爹,她无论怎样感谢夏祥都不为过,“夏郎君大恩大德,曹姝璃永世不忘。请夏郎君受我一拜!”
夏祥才不会让曹姝璃拜他,不等曹姝璃弯腰下去,便上前一步扶住了她的胳膊:“曹小娘子不必多礼,我也只是瞎打误撞试上一试,而且我只是动动了口而已,若不是金甲先生的医理和曹殊隽曹三郎亲手制作药床药椅,我什么事情也做不成。”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