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殊隽哪里有心思理会时儿的怨念,不过实在被时儿不依不饶的目光瞪得心烦,就冲时儿吐了吐舌头,嘿嘿一笑:“时儿,你莫非对我有意?若真有意,报上你的生辰八字。”
“要我生辰八字做什么?”时儿并非是真的喜欢夏祥,只是为了赌气,非要让夏祥和她在一起,如此才能在作儿面前扬眉吐气,她还不知道曹殊隽是何许人也。
“我算算你是不是和我八字相合,若是相合,你嫁我便是。”曹殊隽眉毛一挑,他早就看出时儿的小小心思,方才时儿和作儿你来我往暗中争斗,他看得一清二楚。
“我为什么要嫁你?我才不要嫁你,我要嫁夏郎君。”时儿鼓起腮帮。
“你嫁了我,作儿就会听你随意指使。作儿是我家丫环,我是她的主人。”曹殊隽不信时儿不上当。
“真的?作儿真的听你的话?”时儿此时哪里像是大家闺秀,反倒更像一个斤斤计较小性子的丫环。
“那是自然,作儿从小在我家长大,不听我的话,我赶她出门,她就流落街头无处可去了。”曹殊隽眨眨眼睛,狡黠地笑了笑,“怎样,嫁不嫁我?”
“嗯……”时儿咬了咬嘴唇,目光闪烁不定,看了张厚一眼,“我要和二哥商议商议。”
“时儿,不许胡闹。”张厚岂能不知曹殊隽是有意为之,才不想捡一个便宜妹夫,忙说,“曹三郎莫要欺负时儿,她年纪尚小,只凭喜好行事,并无心计。”
曹殊隽晒然一笑:“时儿天真烂漫,惹人生怜,我并无恶意,若是时儿真要嫁我,我也笑纳。”
张厚笑道:“曹三郎可有功名在身?”
“白衣。”
“时儿不嫁平民百姓。”张厚淡然一笑,虽淡然,笑容中却有一丝居高临下的意味。
“如此也好,不如嫁沈兄也是不错。”张厚以为他的话会刺激到曹殊隽,不料曹殊隽浑然无事,随意摆了摆手,和夏祥接头接耳去了。
张厚气得险些没噎着,他还以为曹殊隽是真心喜欢时儿,不想曹殊隽只是随口一说,并不当真,让他大感羞辱。
时儿却是嘻嘻一笑:“平民百姓也好,高官权贵也罢,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只要有情有义就好。沈兄,你觉得我和夏郎君般配,还是和你更般配?”
时儿如此大胆并直接倒是出乎沈包意料,沈包认真地想了一想,又喝了一口茶,郑重其事的样子都以为他会说出一番大道理,不料他只是吐了一口气,说了三个字:“不知道。”
众人被他认真的避重就轻逗笑了。
张厚点菜,又要了酒。上菜后,张厚和沈包说起应试之事,二人争论到底谁是状元,争得不亦乐乎,夏祥和曹殊隽却在低头低声就好景常在会徽一事,争执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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