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什么名字为好?”曹殊隽忽然想到了哪里不对,问道,“不对,不对,你又没有见过连小娘子,怎会知道连小娘子的喜好?你是故意骗我不成?”
夏祥诚实地点了点头:“我确实并未见过连小娘子,也从未和她有过只言片语的交谈,若说我清楚她的喜好,是无稽之谈。不过……”他有意停顿了一下,环视四周,见张厚、沈包相谈甚欢,时儿一人沉默不语,无人注意他和曹殊隽说些什么,才又继续说道,“想要知道一个人的喜好,并非一定要认识其人熟悉其人才可以,从其人的文章、行事也可以了知一些。”
“问题是,连小娘子并无文章……”曹殊隽挤眉弄眼地笑了,仿佛抓住了夏祥的软肋。
“文章并不一定就是纸上文章。”夏祥含蓄地一笑,“好景常在的外在风格和内在装饰,好景常在的名字以及旗帜,好景常在在大夏境内的经营方式,还有好景常在的贵客卡,好景常在只开酒楼、茶肆、客栈,有没有商队暂且不说,反正没有青楼妓院的经商范围,如是等等,完全可以看出好景常在主人的喜好和为人。”
曹殊隽被夏祥说得晕头转向,眼睛都直了,愣了半晌才回神过来:“夏、夏郎君,你怎么会从这些常见的事情想到幕后主人的喜好和为人之上?我平常见到也就见了,却从来不去想些什么。快说,连小娘子的喜好和为人到底如何?”
夏祥初来上京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从好景常在不开青楼妓院推断而出幕后主人应该是一位娘子,除此之外,又从中发现了诸多问题。只不过他深藏于心,从来未对外人说过。
如今既然要和曹殊隽联手打开好景常在的大门,就无须再向曹殊隽隐瞒他对连若涵的喜好和为人的猜测。他夹起一粒花生米放到嘴里,不慌不忙地咀嚼几口,才慢条斯理地说道:“圣人见微以知萌,见端以知末,故见象箸而怖,知天下不足也……我非圣人,却也知道观滴水可知沧海,窥一斑而知全豹之理。有多少人见过奔流不息的河水,见就见了,却从来不去想些什么。孔子在河岸上看着浩浩荡荡、汹涌向前的河水说的却是‘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曹殊隽点头称是:“此话在理,我完全赞同。比如日升日落云卷云舒,在寻常人眼中,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但在得道高人眼中,却是白云苍狗世事变迁的无上大道,若能从中悟到玄机,可得长生不老……”
“停,停。”夏祥忙打断了曹殊隽谈玄说妙的兴致,知道曹殊隽谈起无上大道,必定滔滔不绝说上三天三夜不会停止,“好景常在为何不开青楼妓院?固然和连小娘子是女子有关,也说明了一件事情,连小娘子为人端正,坚强而自立,不愿意成为依附男子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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