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未败,何来反败为胜?”夏祥从容一笑,背起双手,来到窗前,窗外阳光大好,花香袭人,他回身冲连若涵淡然说道,“常有人自认怀才不遇珠玉蒙尘,其实不然,若真是千里马,必有伯乐来识。即使没有伯乐,千里马也依然还是千里马,可以日行千里。要我说,世间本没有怀才不遇,不遇的,都是无才之人。”
“夏郎君的意思是,你必然会高中进士了?”连若涵很是奇怪夏祥强大的自信从何而来,不由既好笑又无奈,尽管她也佩服夏祥只凭一张黑榜就搅动了各方风云,“虽说有见王出面有庆王插手,但文昌举若是一口咬定并无舞弊之事,见王和庆王也没有法子,除非皇上下令彻查此事,只是皇上病重,怕是此事传不到皇上耳中……”
连若涵一双美目三分笑意七分戏谑,分明是在试探夏祥的口风打探夏祥的底细,夏祥岂能不知?他故作神秘地一笑:“此事必定会传到皇上耳中……”
“何以见得?”
“庆王一箭烧掉了黑榜,是好还是坏?”夏祥几乎可以断定连若涵必定出身官宦之家,她比曹姝璃对朝堂之事更感兴趣,也更有推论的能力,确实是非同一般的女子,就有心考她一考,不能总是让她牵着自己的鼻子走。
“自然是好事。”连若涵对夏祥的反击坦然面对,并不掩饰自己的真实所想,“文昌举想要揭走黑榜,以作为物证来调查是何人张贴,不过我相信黑榜上的笔迹出自不会写字之人之手,从笔迹上入手想要查到是何人所为,并无是处。庆王烧掉黑榜,毁掉物证,是在保护贴榜之人。”
“那么请问连小娘子,事态接下来会朝什么方向发展?”夏祥俯身,如大灰狼看着一只小绵羊一般,笑眯眯地问道。
曹殊隽忍无可忍了,站了起来,双手支着桌子,和夏祥对峙:“夏郎君,连小娘子不是朝堂中人,又是一介女子,和她谈论朝堂之事,既不妥当又耽误正事。”
连若涵朝曹殊隽微微摆手,眼中满含笑意,抬头仰望夏祥:“若以我的推测,接下来三王爷会派人封锁贡院,不许任何人随意出入,明日一早放榜,尘埃落定,除非皇上下旨彻查,推倒重来……是以以我之见,夏郎君得中进士并无希望。”
“不如这样……”夏祥索性以退为进,“我和小娘子打一个赌。”
“怎么赌?赌什么?”
“若我中了进士,小娘子同意以会徽换取万分之一好景常在股份的提议。若我不中……”夏祥停顿片刻,“会徽免费送与小娘子,不取分文,如何?”
曹殊隽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夏祥的眼神制止了。他暗中大为叫屈,会徽是我的心血好不好,夏郎君,你慷他人之慨之前,和我商量一下又不会死是不是?不过又一想,若无夏祥的设想,他也不会有制作好景常在会徽之举,再者夏祥真的要是不中进士,对夏祥来说也是重大打击,算了,不和夏祥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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