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还了一礼,一挽夏祥的胳膊,笑道:“夏县尊不必多礼,本官冒昧前来,虽是受连娘子之约,却未曾征得夏县尊同意,也算是不速之客,还望夏县尊不要介意。”
夏祥和李恒手挽手上了台阶:“既是连小娘子的友人,也就是本官的友人,李推官只要得闲,便可直接来得闲居找本官喝茶,何来冒昧一说?”
“你二人就不必客套了,赶紧吃饭要紧。”连若涵见夏祥和李恒一见如故,也是心中窃喜,“令儿,让人上菜。”
吃饭的地方安排在大堂之上,用屏风隔成了一个独立的空间,夏祥力推李恒坐了主座,他陪在了左首,连若涵坐了右首。萧五和令儿站立一旁。
几句寒暄过后,夏祥敬了李恒几杯酒。李恒来者不拒,都是一饮而尽,他的爽直让夏祥更觉亲切。
几杯酒下肚,感觉上近了几分,连若涵乘机说道:“我觉得李推官和夏县尊肯定意气相投,所以才引荐你二人认识。果然如此,可见我眼光还算不错。”
李恒对连若涵侧身一笑:“连娘子的眼光一向无可挑剔,有明察秋毫之明。”
夏祥看了出来,李恒对连若涵的态度三分拘谨七分恭敬,可见连若涵明显高他一等,他有意无意总是避开连若涵的眼神,不敢和连若涵对视。
连若涵笑了一笑,端起了酒杯:“来,小女子敬李推官和夏县尊一杯,还望二位在真定多多关照好景常在。好景常在初来真定,立足不稳,又有人意图对好景常在不轨,万一好景常在被坏人算计了,还请夏县尊和李推官一定要为好景常在主持公道。”
夏祥只当连若涵随口一说,在他看来,好景常在在京城顺水顺风,以势不可挡之势连开了数十家店面,难道在一个小小的真定,还会有人阻拦好景常在的扩张之势?谁会有这样的实力,谁会有如此的胆量?
李恒一口饮尽杯中酒,放下酒杯说道:“连娘子但请放心,若真有事,本官一定尽心尽力,相信夏县尊也会鼎力相助。”
夏祥也喝干了杯中酒,夹了一粒花生米放到了嘴里:“连小娘子的好景常在,在真定应该没有可以与之匹敌的对手,谁会如此自不量力敢去算计好景常在?连小娘子莫要说笑了。”
“真定有两大富豪,城东徐望山城南马清源,夏县尊可知为何只有城东城南有富豪,城西和城北却没有?”李恒也夹起一粒花生米,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夏祥自然不知,洗耳恭听:“愿闻其祥。”
“并非城西和城北没有富豪,而是城东徐望山和城南马清源是名声在外的富豪,而城西柳长亭和城北谢华盖是不显山不露水的隐形巨富,再加上二人行事低调,所做的生意大多和普通百姓无关,是以二人在真定名声不大,在百姓眼中,就如同不存在一般。”李恒自斟了一杯,喝了半杯,微眯了眼睛,“但在真正的知情人眼中,徐望山和马清源二人的财富加在一起,也不如一个柳长亭!而徐望山和马清源再加上柳长亭,也不如一个谢华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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