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和光连连点头:“谢员外和柳员外,是为三王爷效力还是为候相公做事?”
柳长亭手中折扇“哗”的一声打开,现今天气凉风习习,他却依然习惯性扇了几下:“许县丞不必问得太多,你只管知道我二人手眼通天就行了。你也不想想,是为三王爷效力还是为候相公做事,又有何区别?”
许和光心领神会地一笑:“本官过虑了,过虑了,哈哈。本官必定会一心协助柳员外和谢员外在真定的大事,还请二位在三王爷和候相公面前,多为在下美言几句。”
“好说,好说。”谢华盖双手背在身后,垫起脚尖远望河中情形,“许县丞,夏县尊才来真定县上任没有几天,别急,一切都刚刚开始。不管怎样,粮仓和种粮生意到了谢某和柳员外手中,明年放贷的时候,夏县尊就知道厉害了。”
柳长亭比谢华盖和许和光稍高一些,却也看不清河中情形,人太多了。他回身一看,身后一个男子踩在一个凳子之上正看得津津有味,他悄然来到此人身后,拿出一个铜钱,一扬手扔在了男子的后脑之上。
男子吃疼,手捂脑袋,回头骂道:“谁不长眼睛扔我……”眼光落到了地上的铜钱之上,顿时一亮,跳下了凳子去抢铜钱,不料晚了一步,身后一个老头抢先抢走了铜钱。
“还我,我的铜钱。”男子不干了,向前揪住了老头的衣领,“敢抢我的钱,不想活了是吧?”
老头不甘示弱:“你的钱怎会砸在你的后脑勺上?分明是别人的钱。”
“我的钱怎么就不能砸在我的后脑勺上了?你还不还?不还吃我一拳。”
“不还,不是你的钱凭什么还你?”
“不管是不是我的钱,砸疼我了,就得归我。”
“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我说有就有……”
两个越吵越凶,然后揪打在了一起。柳长亭摇头一笑,贪心害死人,古来如此,他乘人不备将凳子顺手拿走,回到许和光和谢华盖身上,冲二人得意地一笑,踩在了凳子上。
许和光和谢华盖一脸诧异,二人听到了身后的吵闹,回头一看,已经打成一团了。
此时湖中百船拉动三张大网,逆流而上,伴随着船公此起彼伏的叫声,已经上行了十余丈,却一无所获。为首的船公吕东梁心中微有焦虑,丁可用找到他时,说让他叫人逆流而上打捞尸体,他就说尸体只会被冲到下游,怎会在上游?丁可用却说是夏县尊的命令,必须一路向上,向上游打捞。他只好从命,心中却是担忧,夏县尊毕竟年轻,又不懂水流,折腾一番打捞不到尸体,岂不丢人?
丁可用也是同样的想法,之前也向夏祥提过,夏祥却坚持要向上游打捞,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围观的百姓开始议论纷纷。
“一百多条船,大张旗鼓是在干什么?”
“听说是打捞尸体,就是前一段时间的三命案。”
“三命案不是发生在下游?怎么向上游打捞?这不是南辕北辙了吗?”
“谁说不是呢?听说是夏县尊非要让人朝上游打捞,县尊的话不能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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