皴染山体的金粉偏暖黄色,描绘树木的金相对偏冷色,绘制石块的金颜色亮度最高,色调偏冷。
顺便说一句,真正上手修复,描金,洒金的时候,沈乐手还是抖了……
用一克500多块的黄金,而不是100克十几块的黄金,感觉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哪怕是用丝绵蘸着金粉,在干了90%的漆面上把金粉揩上去,那还是很惊悚的活儿啊!
随便手一抖,就在心里默念“十块钱浪费掉了……又是十块钱浪费掉了……不好,这次20块钱浪费掉了……”
金粉涂上去了,百宝嵌上去了,最后,修复五金件上的锈迹,补配缺损的部件。整个妆奁盒,焕然一新!
“啧啧啧啧,还是我的手艺好啊!”
沈乐翻开妆奁盒顶部,支起铜镜,拉开前方柜门,打开抽屉亮出里面的一件件藏品。
“这么漂亮的一个妆奁盒,漆匠、木匠的炫技之作,部件完整,传承有序,放到拍卖会上去卖,怎样也要卖个几百万吧?
残损版的卖个几十万顶天了,增值部分,全都是我的手艺啊!”
他拍照片,拍视频,记录全景,记录每一个细节,准备拿给林老师看,顺便在写论文的时候可以配插图。
当然,目前最要紧的不是写论文,而是梳理妆奁盒的气息,让新补上去的部分,和旧的部分融为一体。
然后,让气息顺畅流动,让妆奁盒的灵性自然激发,自然生长——
至于产生灵性的妆奁盒,还能不能捧到老太太面前去,会不会把老人家吓个好歹的?
沈乐表示,他有丰富的调教器灵的经验……
端坐,冥想,运用灵眼,升腾热流。
这么长时间的修复下来,沈乐终于明白为什么妆奁盒上,会有如此复杂的气息——
那轻盈、绚丽而明媚的气息,想必来源于佩兰的青年时代。
来自她对爱情的憧憬和向往,来自小夫妻幸福甜蜜的婚后生活;
而那深沉厚重的气息,则来源于丧夫之后漫长的人生。
来自她为人母亲、为人祖母的经历,来自之后几十年的惊涛骇浪,家国变故……
“所以,在阿新离开以后,又发生了什么呢……
是什么让老人家收养了林教授,是什么让她收养林教授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人……
你还记得吗,你……可以告诉我吗……”
妆奁盒默然无声。
盒盖上金银平脱轻轻闪光,盒壁上螺钿花纹绚丽却内敛,内壁上、小箱子上,金粉百宝富丽灿烂,与盒内的斗彩瓷器交相辉映……
众多光芒升腾摇曳,气息越来越强,终于,形成了肉眼都能看见的光柱。
五颜六色,金碧辉煌,偏偏,又有一种内敛深沉的味道压住所有富贵气息,并不显得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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