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歌望着前方,说道:“若不幸发生在别人身上,要能学会感同身受,帮不上忙并非最要紧的事情,不在本来的不幸上加重不幸才是最善良的做法。要知道,‘最后一根稻草’带去的负面力量绝不只是一根稻草的重量。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抚慰孩子的创伤,剩下的就要看法律究竟站在那一边。”
田依依听着最后一句话,轻声问了一句,“是吗?”
许婉清听着林歌的话,她非常清楚林歌的话说的非常有道理,伸手拍了拍田依依的肩膀,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等下见到江琪家人的不要一直悲伤,就像林歌说的不要再本来的不幸上加重不幸。
许妈妈也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赶了过来,她是律师,在这之前她就有处理过这样的案子。
就像之前包十一那个案子一样。
虽然说林歌是学法律,但是毕竟还没有毕业,不过很显然现在林歌相较于法律咨询,现在对许婉清和田依依说的这番话更多的则像是心理医生。
现在案子其实十分清楚,但是罪犯也很清楚,一直不认罪。
在这样的情况下,就需要小江琪的指证,而这也是林歌担心会造成二次伤害。
站在一旁的林歌看着警察,心理医生,还有另外一间房间里面的记者,心里堵得慌。
就在小江琪的描述中,隔壁那个禽兽命令小江琪,每个周末都要准时到他家,有时两人一起看电脑,有时会“摸”她。
很显然,警方现在也调出江琪家门口这半年来的监控录像,一帧一帧地回看。在监控中,几乎每个周末早上9点多,江琪一起床就往邻居家跑,每一次她都蹦蹦跳跳地过去。
……
“他告诉我一定要蹦蹦跳跳、开开心心地过去。如果不遵守命令,就会把我打得很惨。”
那个禽兽几乎从来不出现在监控中,一直都是小江琪自己过去。
很显然,这也是那个禽兽不认罪的原因之一。
……
“如果起床了,不准时过去,他就要打我。”
3月2日的监控显示,小江琪起晚了,直到10时50分才往邻居家走,监控里面穿一身粉色裙子,连头发都没梳好,步伐不稳,显得很紧张。
就是这样的画面,不管是警方,还是江妈妈眼里看着都是那么钻心。
……
“我害怕,他会拽我的头发、用凉席篾子扎她,我想叫,他就用毛巾塞住我的嘴。”
……
林歌并没有亲口听见江琪说出这样的话,因为他提醒了警察,让心理医生来询问,因为心理医生会清楚地照顾到孩子的那颗受伤的心。
这些话是后面林歌才知道的。
即便是没有亲口听见这样的话,田依依心里都疼得厉害,真的眼泪怎么也忍不住。
可即便再忍不住眼泪,田依依只能拉着江妈妈不要再在孩子面前哭,因为那会吓到孩子。
许婉清站在林歌身边,拼命压下心里的那股悲伤,她真的情绪失控到需要张嘴呼吸才能缓和那种,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了一句——
“林歌,如果以后国家要废除死刑,我一定铁定确定会投反对票,因为有些生物只是恰巧长成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