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缓缓而行,李恪撩开车帘子看着外面的逻些城:这是我第一次来,可能也是今生最后一次,这里是我第一次青春萌动的地方,也是让这次萌动灰飞烟灭的地方!
还没开始,已经结束了!王爷,呵呵!即使是王爷也保护不了所爱之人!造化弄人啊!……
忽然,逻些城门的一角,一个身影牵住了他的目光!那熟悉的身影,目光随着车队中自己的车架而移动!是她!她来送自己了!
李恪站到车外,车队也随之停了下来!这边旺布·仁达过来问牛见虎:“副使,怎么不走了?”牛见虎顺着李恪的目光看去,那个孓然而立的身影心道:蜀王,你这是闹哪出啊!
牛见虎看着李恪回头笑着对旺布·仁达说到:“莫急,莫急,这个先等一会儿,毕竟蜀王殿下以后很难再来逻些城了,让他跟这个伟大的城市道个别吧!”
旺布·仁达说到:“那要道别多久?时间长了就到不了宿营地了!”房遗爱挤了一下旺布·仁达:“让你等一会儿就等一会儿得了,哪有那么多话?你要是着急你先走!”
旺布·仁达……我要是能先走我能等你?一群坑人的唐人!害我被赞普骂了七八天!
终于李恪在房遗爱的大嗓门下惊醒了过来:“房俊!不得无礼!走吧!”然后上车,车辆缓缓启动,整个队伍又动了起来!
旺布·仁达挠了挠脑袋:“这就完事了?”房遗爱纵马向前:“你要愿意待,你在待一会儿也成!‘驾’!”旺布·仁达……“滴滴滴”大唐房遗爱已经被列入最不欢迎名单!
谁也不知道当时李恪和赞蒙赛玛噶的半刻钟对望究竟包含了什么!有多少的无奈,有多少对命运的抗争,也不知道李恪是以什么心情上的车……
这就完了吗?完了就好了!
这已经是离开逻些城的第三天了,李恪连乾黄变色瓪都一眼没看过!一天到晚拿着那个绣着连个戏水鹰隼的香囊看着!白天看,晚上看!这三天除了吃饭睡觉,连车都没下过!
这时候牛见虎也头疼了:“老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啊!若是这样,蜀王这连饭都不好好吃,若是在这地方病了,不死半条命啊!”
这边房遗爱也点了点头:“就是就是!那个旺布·仁达来打听好几次了,就怕蜀王病了,听说他们这里连兽医都没一个,别说人医了!”
牛见虎斜了房二一眼:“说的什么话?还兽医!若是有兽医你还能让兽医给蜀王看病啊!”
房遗爱恼了:“谁说让兽医给蜀王看病来着?我这不是比喻吗?比喻!懂吗?再说了,我看蜀王这就是得了心病了!”
牛见虎道:“你有药啊!没药你瞎说什么?谁不知道是心病?还就是那个站在城头的小娘惹出来的相思病!”
“那好办!直接抢回来就得了呗!”
“要能抢早抢了!肯定有不能抢的原因!”
“那不是白说了吗?抢又不能抢,不能想却偏想!这不欠揍吗?”
“你揍?憨货!那可是蜀王!说话不过大脑!”
“怎么不敢!你都你等着!一会儿我去后面拿两坛子御酒来,灌醉了他,揍一顿……”
牛见虎眼睛一亮:“诶?!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没想到你个肌肉脑袋还能想出点儿计谋来!”说完急匆匆的跑了……
房遗爱挠了挠脑袋:“什么啊?我随便说说!不能真揍啊!”……
一会儿两个人打发亲兵看好车周围!然后拎着酒,拿着牛肉干钻进了李恪的车里,李恪依然看着那个香包!
牛见虎把酒往那一顿:“蜀王!阿兄!俺看出你心里有事儿,但是你没法说!当弟弟的也不问你那个小娘是谁!阿弟这里有两坛酒,今天咱不说别的,阿弟陪你一醉!”
李恪看了看酒坛,眼光从香包上移了下来:“好兄弟!倒酒!”
都是高度酒啊!李恪又一个劲儿的猛喝,一会儿就有七分醉了!这时候李恪“哇哇”大哭:“蜀王,狗屁蜀王,她说的对啊~我就是个鼠王!老鼠的鼠!
自己心爱的姑娘都要让人家送到象雄国和亲去了!我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做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