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交战以后的第六天了,不提李靖老将军如何愁苦的抓着满头花白的头发向西北方向搜寻。
且看程鸿!这几天相处颉利不但越来越难看透这个不及弱冠看来懒懒散散的少年,居然连这匹骄傲的马匹也看不懂了。
刚开始时候只是以为马鸿比普通的马大可是越看越不对直到今天在小池塘边刷马颉利才恍然,这马颜色不对啊,你说红黄黑白草原上什么颜色的马没有可是这马头,四蹄银白浑身上下亮闪闪金凛凛如同黄金铸造一般而且透着一股黄金般的金属色泽,而且越刷越亮!
颉利看着这叫沮丧啊,身为草原共主纵横数年马匹无数居然见到一匹没见过的马,而且听都没听过,这马若不动任谁都认为黄金所铸。
欣长的脖颈站立时总是骄傲的昂着,走路时高高抬起的脚步,奔跑时平稳不见起伏的马鞍,无论是短途冲刺亦或是长路奔走始终不见一丝疲惫,人是怪人马是怪马!
而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发现少年与中原大部分人都不一样没有满口的之乎者也,也没有武夫的粗豪,似纨绔,似游侠,智慧如妖,却对一些常理不懂,天下大势了如指掌却对细节不甚了了。
对自己没有一丝对待俘虏的意思一口一个老苾老苾的叫着如果不是晚上绑着双手怕自己逃走简直就和忘年之交一样,而且嘴里老蹦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话。
马刷完了,程鸿一边擦马毛一边碎念念的说,颉利偶尔听到什么“死场务”,“裴师”,“天打雷劈”什么的,想必是过去的一些事情,擦完以后只见此马在阳光下一动不动简直比最美的珠宝还要耀眼。
忍不住好奇问道:“敢问小将军,此马是何处所获?为何我从未见过!”程鸿一边洗脸一边答道:“马是家师的,至于品种嘛,阿克哈.塔克,说这你可能不知道,在它下面有两个低一品的品种你应该听过,一个是万里烟云兽,一个是照夜狮子骢,在极西之地荒漠中的一个小绿洲,你没见过就对了,这地方有熟人领着以现在的条件要走个三五年才能到!”
忽然间程鸿一动不动的盯着水面,波纹荡漾中是怎么一张脸啊,这……也太扯了吧这张脸顶天也就十八岁的样子,唇边的绒毛还是黄黄的。于是猛一回头拿起打磨的闪亮的马甲照了起来。
仔细一看还真是,自言自语喃喃道:“这哪像二十四啊,装死也不像二十四啊顶天十八,难道我真十八了?”
说完急急忙忙摘掉头盔一把撩起为演古装而留的长发照着脖子仔细看着:“还好还好,那个红色的程字还在,这具身体还是自己的!”
可是自己怎么变小了?这以后说自己十八还是二十四?十八?二十四?于是问颉利:“老苾啊,你说我以后说我十八还是二十四啊?算了算了,问你还不如问脚趾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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