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多么波澜壮阔的人生,大多数日子,其实都是在单调地重复。
毕竟谁都不可能每天站在风口浪尖上。
这一日晚上,燕飞扬在自己的宿舍里,四平大马扎在小木桌前。在燕飞扬的日常生活中,扎马步几乎是必修课。因为他实在没有太多的时间专门来练习扎马步,就只能合理利用时间,直接将凳子当作摆设。无论在教室里还是在宿舍里,燕飞扬都会自动自觉扎马步,每天至少保证在四个小时以上。
燕家武术传承,极其看重下盘的扎实。
但在外间,却只流传着惊雷手的种种神话般传说。
安若磐石的下盘功夫,是一切力量的根基。
根基不牢,谈何爆发?
燕飞扬手里,拿着一段木头,看得出来,这是一个木雕,并且是半成品,似乎是想要雕成一个女人。燕飞扬也确实是在进行着雕刻的工作。
只不过,他用来雕刻的工具,实在是有些太另类了。
居然是一柄斧头。
农村木匠常用的那种厚背斧子,死沉死沉的,刃口磨得雪亮,这种斧头,在木匠手里,唯一的作用就是砍斫,将很大的木料劈开。
从来没有听说,这种斧头居然也可以用来雕刻,不是巨型石雕,也不是巨型木雕,而是只有三指粗细的小型木雕。并且这件木雕已经完成了一多半,初步成型,剩下的就是精雕细琢。
但是整个木桌上,就没有别的雕刻工具,只有这柄粗笨的斧头。
此刻这柄看上去粗笨无比的木工斧,在燕飞扬手里却变得灵巧无比,锋刃所过之处,细碎的刨木花从木雕上纷纷掉落而下。
如果这宿舍里有第二个人,就能发现,燕飞扬居然是握着斧柄的中间位置,而不是最靠近斧身的地方,握在这个位置,对手臂,手腕的劲力要求极高,比握在最靠近斧身位置的难度要大得多。
小木桌靠墙处还摆放了很多已经完成的木雕,虽然谈不上多么的精致,却也绝不粗糙。用一柄木工斧雕出这样的作品来,只怕任何一位雕刻大师见了,都要目瞪口呆,自叹弗如。
燕飞扬几乎不怎么写家庭作业。
这也是他的特权。
他和所有老师都沟通过,不写家庭作业,条件是保证每次考试都能在全校前十名之内。
这是一个君子协定,迄今为止,双方都没有违反过这个协定。
恐怕在全校,这也是唯一的例外。
燕飞扬认为,只要上课认真听讲,把一切都理解透了,家庭作业纯粹多余。除了课本知识,他还有很多其他的知识要学,对他而言,时间极其宝贵,不可能浪费在纯粹多余的家庭作业之上。
其实,如果不是担心过于耀眼,燕飞扬几乎每次考试都能拿到全校第一。
有时候还是要低调一点。
虽然近来发生的这一连串事情,让他想要低调亦不可得,但这实在不是燕飞扬的本意。他很早就知道,自己是一名术师,属于外人眼中神秘莫测的术师江湖,然而这并不妨碍他努力追求平静的普通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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