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有人想过搜集大量灵性碎片,重新锻造成兵,但,太难了!
就像是排队枪毙的时代,硬要人去造卫星,造导弹一样。
灵性之物,是超越时代的物品。
而即使是完整的灵宝,也需要自身拥有高深修为方能驾驭,否则灵宝上蕴含的庞大灵性,就如同剧毒,一旦持有过久,自身不堪负荷之下,或许就是肉壳,精神的双重崩溃。
“嗯?!”
裴远正想着事情,忽然感受到一股窥探的视线。
他此时正行走在城中一座石拱桥上,紧接着一前一后堵了两个人,后方之人面容冷峻,目光冰冷的盯着他,正是那‘兽使’冷飞白。
唳!
天上一道划破重云的尖锐厉啸,一头张开巨大漆黑羽翼的大雕云空盘旋。
前面则是个矮矮胖胖,满脸和煦笑容,穿着身淡黄道袍的中年道人,在他胸口绣着一轮弯月。
但这人给裴远的感觉却比冷飞白要危险许多,甚至他敏锐的听觉还能听见矮胖道人衣袍下传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仿佛有无数只虫子在蠕动。
七侠社‘虫使’孤月道人。
“哈!真是个好地方,又有鱼儿上钩了!”
石拱桥下是一条宽约两丈的小河,一艘小巧的乌篷船缓缓自上游飘来,船头蹲着个大红衣袍的怪人,手握鱼竿,似乎正在垂钓。
这人声音年轻,面相却极为怪异,尖尖的双耳,雷公嘴,孤拐面,尖嘴缩腮,活像个食松果的猢狲!
一声轻笑,红袍怪人手掌一扬,鱼竿振动,水下的鱼线便破水而出,锋锐的鱼钩划过七、八丈距离,裹挟着强劲的力道,如同离弦之箭,笔直的朝着裴远射了过来。
冷飞白,孤月道人在红袍怪人出手的瞬间,皆是目露精光,浑身劲气涌动,似乎蓄势待发。
裴远屹立桥中央,动也未动,只是瞧见眼前虚空中一点寒星闪烁,他方才抬起右手,屈指一弹,“当”的一声脆响,那鱼钩被他一指头弹中,迅疾倒卷而回,速度快得红袍怪人脸色一变。
他本能的将头一歪,鱼钩从他脸上刮擦掉一块肉皮,“嗖”的一声钉入乌篷船身内。
“要动手吗?”裴远淡淡道。
冷飞白,孤月道人身上溢出浓重的杀气,红袍怪人一抹脸上血痕,非但没有发怒,反而扬着一张滑稽的猴脸,笑嘻嘻的瞧着他:“动不动手,那得瞧我们老大的意思。”
“哦!”
裴远早就感应到了乌篷船内还有一人,也不惊奇。
只听一把柔和的男声从乌篷船内响起:“长空叔,多年未见,你的脾性倒是变了不少啊!不过能见得你身体依旧康健,小侄也就安心了。”
说话之间,一个风度翩翩,眉目清俊的青年从船舱走了出来,站在船头,与裴远隔空对视,瞧见裴远微微疑惑的表情,他微微一笑,显得愈发儒雅随和。
“长空叔,你忘记了吗?我是丁榭啊,丁玉虎的丁,亭台楼榭的榭,当年若非长空叔你出手搭救,小侄恐怕早已死在陆元龙那条背信弃义的老狗手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