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兔以为她和小白是永远不会吵架的。
一个认为“小白是最好的”,和一个真切认为“夏兔即是正义”的人,怎么可能吵起来。
但事实是,他们大吵一架。
或许只有彼此知道,他们有多生气。
她喜欢他,喜欢到快把自己逼疯,他要是走了,她马上就疯。
而他是怎么想的?原来她始终不了解他是怎么想的,他说:夏兔,你是在养一条狗。
夏兔气得,气都喘不上来。
“谁给你的胆子,跟我这么说话?”
她性格里的这一面,是被他惯出来的。人前的好教养,家里的乖女儿,她唯一的放肆妄为就在这儿。他一直是顺从的、让着她的,哪会舍得说这种没心没肺又不经大脑的话气她。
“是啊,”夏白嗤笑道:“狗不能有胆子。”
“你再说一句试试?”夏兔牙齿发抖,提高声音想要压制他的气焰。
“不敢说了。”
他装作眉眼低顺,一字一句刀子似的戳进她心口:“你挥之即来呼之即去,开心怎样就怎样。要我来我就来,要我走我一定走。你不让我说,我当然不说。”
——棒极了。
——他们太了解对方,软肋在哪一下就找到。
夏兔能拿小白如何?她什么都做不了,如果他不惯着她,她只是一个无筹码的空壳。
而且,她心软。脑海中搜索几圈骂人的狠毒词汇,她憋啊憋,最终憋出一个:“你混蛋!!”
完全没有伤人的力道。
他微笑着,张口就回她:“您教得好。”
——真是棒极了!
可不是她教的吗,刚来这个世界时他一个字都不会,她天天跟他说话、讲故事,一个字一个字地教。
看看他现在话说得多好,能把人噎得吐血三升。
夏兔算是明白“作茧自缚”这四个字是怎么来的了,不仅如此,她还知道了“自作多情”。她现在就在这儿自作多情呢,狼狈至极,自然了解得相当透彻。
忍住涌上眼的泪意,她转身就走。
真正爱你的人最不想看你难过,因为眼泪是珍珠,它贵重又珍惜,是无法失而复得的宝物。
夏兔想,如果小白没有跟过来也挺好。那样她能理所当然地说服自己少爱他一点,那些感情太沉了,尽数压在胸口,她快要受不了了。
可是他追上来了。
大概走了两步,夏兔的手被小白牵住。
她的眼泪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十岁那年她大哭一场,他为她杀掉了一个人;他应该不回头走掉的时候,她哭了,所以他要留。
其实她大可以骂他“你就是一条狗”。他可以为她变坏,可以为她变好,他为她什么都肯做,真的。
——夏兔,不要哭了。
温热的唇凑到她的腮边,急躁又粗暴地亲了一口。
“啵——”很大很大的一声,耳边有回音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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