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后一名就是陈元龙,张伯行也中了,不过名次比较靠后,位列第九十二名,至于崔哲,不出意外地落榜了。
“佟兄、陈兄、张兄,恭喜,恭喜了,且容崔某做东,一道庆贺一下可好?”
尽管是四人中唯一的落榜者,不过,崔哲的心态却是挺好了,乐呵呵地便发出了邀请。
“崔兄,这庆功宴,我来请,上明月楼,走!”
崔哲为人四海,可家境其实只是一般,法海又不缺钱,自然不会去占他的便宜,笑着摆手之同时,不容分说地便定了调……
自唐以来,不算那些乌七八糟的所谓赐予进士出身的特例,法海以十三岁之年龄,通过了会试,算是开了个历史先河,再找不到比他更年轻的正牌子进士了。
康熙帝因此再次赐下了文房四宝,以资鼓励,佟国纲大喜过望,再一次大摆流水宴,举族同庆。
然则法海本人却并未得意忘形,概因会试过了,仅仅只意味着拿到了进士的资格而已,俗称贡生,具体的名次还得看四月初一时殿试的结果。
那可是一战定终生的大考,古往今来,会试第一名最终掉落到三甲的,也不是没有,当真轻忽不得。
要知道一甲就三人,状元、榜眼、探花,称为状元及第;二甲四十人,称为进士出身,余者都只能是三甲,美其名曰:同进士出身。
个中的区别大着呢,打个比方好了,状元及第就是正妻,直接入翰林院;二甲算是平妻,有机会入翰林院。
至于三甲,那就是小妾,基本上就是外放为知县的命。
三个档次间,不止是考后待遇差别极大,将来的发展前景也同样极其悬殊。
就这么个状况,又有谁敢对殿试掉以轻心,法海当然也不例外。
不过,在此之前,有些账已到了该收的时候了。
三月二十九日,子时三刻,夜已是极深了,一直在旁红袖添香的嫣红已挡不住困意的摧折,歪斜地躺在摇椅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见及此,法海立马便起了身,在为嫣红盖上了一件被单后,独自便出了书房,轻手轻脚地拉开了院门的门栓,将门开了条小缝,而后闪身而出,快步走向后花园的一处灌木丛。
那里有着只铁笼子,是法海昨天便藏着的,内里关着两只不大的老鼠。
在借着月色查看了下老鼠的状况后,法海冷然一笑,拎着笼子便转到了主院后侧的墙边,那里有架园丁搁置着的梯子。
顺着梯子登上了墙头后,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主院的厢房,离墙头就只有两尺之距,瓦面则高出了三尺不到。
对旁人来说,这么个距离,并不太好攀登,可于武艺过人的法海而论,完全不成问题,他也就只是单手一借力,人便已灵巧地翻上了瓦面。
一路矮身而行之下,很快便来到了一个不大的烟囱处,下头连着的是主院主房冬日烧炭取暖用的夹壁。
侧耳听了下动静后,法海先是从怀里取出了两只改良过的鸽哨,而后又小心翼翼地将铁笼里的老鼠抓了出来,将鸽哨分别捆绑在了两只老鼠的后脚脚踝处。
末了,将两只老鼠往烟囱里轻轻一丢,拎着铁笼转身就走。
没多久,主院主房里便响起了一阵怪声,旋即,尖叫声陡然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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