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势不重,不过这要感谢汽车铁皮迟滞了子弹。”赵国梁说道,“子弹被阻挡后,受伤力下降不少,不然的话右肩的情况不会太乐观。”
“医生,以你的经验来判断,一个人倘若视线预判子弹击中汽车铁皮后杀伤力下降,他选择主动用身体去迎接子弹……”
“为什么要这么做?”赵国梁不解说道,“这是非常危险的,我的经验告诉我,这么做就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他拿起办公桌上面的铅笔,一只手拎起工作记事本的一页纸,轻轻一捅,铅笔尖没有能够穿透纸张,然后又尝试不断增强发力,铅笔尖从‘艰难’到能够顺利穿透纸张。
“这张纸就是铁皮,子弹能不能穿透铁皮,穿透铁皮后还有多少继续前进的动力,这都是无法预料的。”赵国梁说道,“所以,你说的那种情况,实际上就是在赌,赌射中铁皮的子弹无法持续威胁伤人。”
他摇摇头,“这是要看运气的,运气好没事,运气不好还是非常危险的。”
汤炆烙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他又询问了医生几个关于程千帆的问题,甚至精确到程千帆那受伤的右肩膀对其行动、动手能力的影响等基本问题。
赵国梁并未有不耐烦的神态、语气,一一为汤炆烙解答。
离开医生办公室,汤炆烙带着手下回到了停在院子里的小汽车内,负责看守汽车的司机发动车辆,载着两人离开了机关总二院。
在病房的窗口,程千帆左手撩起窗帘,看着小汽车驶离,他的目光沉静又略显阴沉。
也是在这时候,医生办公室的窗口,赵国梁也在目送小汽车离开,他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
“组长,属下有一件事不明白。”笔录速记员戈垚说道。
“说。”汤炆烙皱着眉头,随口说道。
“不是说程千帆会提交一份个人行踪报告给我们的么?”戈垚不解问道。
在来机关总二院之前,主任已经提前与他们交代过,楚秘书长那边已经要求程千帆主动提供一份个人行踪报告给他们。
不过,在方才整个谈话过程中,程千帆并未呈交这份报告。
而最令他所不理解的是,组长汤炆烙也并未向程千帆提及此事。
“你认为程千帆会提交那么一份劳什子的自述材料与我们?”汤炆烙反问。
“他不敢不交吧——”戈垚说道,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他为什么不敢?”汤炆烙反问。
他看了手下一眼,略有些失望的摇摇头,“你是有一种错觉,现在的程千帆可以任由我们揉搓拿捏?”
“难道不是……”戈垚说道,然后他的脸色一变,呐呐不敢多言。
是的,现在在南京的程千帆是孤零零一个人,似乎‘很好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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