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行为也令杉田三四郎颇感兴趣,对于习惯研究人的心理的杉田三四郎来说,他对此有较为深入细致的研究,他认为这是一种皈依者狂热行为,当弱小的一方被征服后,会对强大的一方产生皈依,他们不敢痛恨征服者,却会将仇恨加到同类身上。
这样的曹宇,或者说,一个对蝗军皈依,同时心狠手辣,做事心细的曹宇,杉田三四郎还是颇为欣赏的。
……
闸北区。
一处民居院落内。
贺泽凯走出房间,摘下了口罩,严肃的面容上写满了倦意。
他与负责保卫工作的同志点点头,随后离开了院落,步行约莫半小时,穿街过巷来到一处茶楼。
“人怎么样了”易军同志关切问道。
“有两位同志伤情非常严重。”贺泽凯说道,“敌人简直是惨无人道,即便是这两位同志最终能够保住性命,身体上也会落下严重的残疾和内伤。”
“需要什么帮助尽管提。”易军同志说道,“一定要保住同志们的生命安全。”
“磺胺粉。”贺泽凯立刻说道,“我需要磺胺粉,有一位同志已经发高烧了,没有磺胺粉,这位同志很难度过鬼门关。”
听到贺泽凯说需要磺胺粉,易军同志沉默了。
随着磺胺粉的奇效被传播,本就对于医疗药品、器械严查的日军,更是将磺胺粉列为第一等违禁品,即便是深处大上海,组织上想要搞到磺胺粉都非常困难,并且日军搜查愈严密,也导致了磺胺粉的价格非常高昂。
“好。”易军同志咬着牙,说道,“磺胺粉我来想办法,一定要确保同志们的安全。”
“还有一件事。”贺泽凯说道。
“你说。”易军同志说道。
“救出来三个同志,除了那两个伤势非常严重的同志之外,还有一个同志,这个同志虽然也受伤不轻,但是,相对而言,比起另外两位同志,他的伤势要轻不少。”贺泽凯说道。
……
“你在怀疑这位同志”易军同志问道。
他接到了‘蝉蛹’同志转述另外那条线上的同志的话,就是为了此事而来,却是没想到贺泽凯已经发现了‘端倪’。
“如果说只是伤势严重程度上有差别,倒也不算什么,敌人的审讯是有侧重点的。”贺泽凯说道,“不过,我闻到了这位同志的身上有香烟味。”
“香烟味道”易军同志沉思,问道,“有没有可能是在刑讯室沾染的其他人的烟味”
“可能性不大。”贺泽凯摇摇头,“我特别注意了,这位同志的嘴巴里有香烟味道,这不是沾染的其他人吐的烟气,是他有抽烟。”
“这确实是一个疑点。”易军同志沉思说道。
“我建议组织上对这位同志秘密调查。”贺泽凯说道,“这种调查也是对于我们的同志的一种保护。”
“可以。”易军同志点点头,“我会安排下去的。”
说着,他看向贺泽凯,“我们此次的营救行动很成功,这也极大的刺激了敌人,现在敌人正在大肆搜捕,所以,除非危急时刻的转移需要,三位同志绝对不可露面,他们毕竟是在敌人那里露了相的。”
“我明白。”贺泽凯说道,他摇头苦笑,“除了我说的请组织上秘密调查的同志,另外两位同志都昏迷不醒,想出来露面也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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