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没有责怪之意。”长友寸男摇摇头, “我从三本君这里了解到,你对支那人一直保持戒备之心, 初心不改,很不错。”
“长友君此前只说宫崎当年与你起了个绰号,没想到背后竟然有这么一个故事。”三本次郎哈哈大笑,“当年长友君出于工作需要,不得不对支那学生虚与委蛇,宫崎当年对待支那人的态度自然是没错,现在看来,这样称得上是一出佳话了。”
“宫崎不敢当。”程千帆摇摇头,露出敬佩之意, “老师当年委曲求全,是我太愚钝顽劣了。”
“坐吧, 宫崎君。”长友寸男看了宫崎健太郎一眼,说道。
“课长和老师在,我站着便是。”程千帆摇摇头。
两人皆是点点头, 对于宫崎健太郎的态度很满意。
……
“当年我在神户大学当新生军事教官,只教导了你不足半月,便奉命调离了。”长友寸男说道, “严格说起来,我算不上是你的老师。”
“支那人有一句话,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程千帆表情郑重说道,“老师教导宫崎半月,自然是宫崎的老师。”
说这话的时候,程千帆心中略略一松。
虽然第一关惊险度过,但是,他既然在此作陪,万一‘牧野下次郎’提及当时校园的一些旧事,他必然难以接上话茬。
现在听闻‘牧野严九郎’当年只教导他不足半月,他心中稍稍安定。
……
“长友君,请。”三本次郎举杯说道。
三本次郎和长友寸男品酒闲谈, 程千帆便在一旁倒酒侍奉。
这是真正意义的作陪。
此后,‘牧野严九郎’便没有再理会宫崎健太郎, 这也让程千帆心中大喜。
做一个透明人, 专司斟酒, 这是目前情况下最好的情况了。
“长友君,听闻你和渡边向也大佐是帝国陆军大学的同学?”三本次郎同长友寸男碰杯,微笑问道。
“是的,渡边君是我在陆大的舍友。”长友寸男点点头,说道。
“好极了。”三本次郎爽朗一笑,“我正有些事情想要麻烦渡边大佐,只是同渡边大佐素来并无来往,还请长友君代为引荐一番。”
“三本君应该是为了此次无锡训练所的学员分配之事吧。”长友寸男微笑说道。
“噢?”三本次郎作出惊讶之色,“长友君也知道此事。”
长友寸男笑了笑。
程千帆很安静,给两人再度斟满酒盅,内心中却是提起精神,‘无锡训练所’?
这是什么部门?
若非此次适逢其会,他根本无从听到此隐秘之事。
不过,他的面上则露出踟蹰之色。
这自然印象了两人的注意。
“怎么了?”三本次郎问道。
“课长,牧野老师,我需不需要回避一下?”程千帆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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