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直白的说,此人一无兵权,二无财力。
而汪填海之所以能够在一无兵二无钱的情况下,在中国政治舞台上当下如此重要的地位,唯一依靠的就是他的名望。
汪填海是国党的建党元老,文才口才过人,是孙先生最为信任的左右手。
在这里又不得不提此人曾经冒死刺杀满清摄政王的英雄壮举。
这般的辉煌资历在国民党中堪称凤毛麟角。
“此外,这个人的个人作风也堪称完美。”今村兵太郎缓缓说道,言语中也不乏对于汪氏的欣赏之色。
在外人眼中,汪填海拥有近似于完璧一般的正派人品。
他不贪污、不赌博、不抽*烟、不近女色。
“这样的汪填海,可谓是国府政坛绝无仅有的高洁人物。”今村兵太郎感慨说道。
程千帆笑了笑,便凑趣讲了个笑话,某位汪氏的追随者对汪氏的品格赞不绝口,甚至用了‘汪先生走到哪里,哪里的空气就会变得清新起来’这样的话。
此外,即便是在汪氏公开投日后,重庆方面虽然批评汪填海的政治见解,或是骂他是大汉奸,骂他数典忘祖,但对汪填海的人品似乎并无多少指责。
“汪填海的最大,甚至可以说是唯一的政治资本就是他的名声。”今村兵太郎沉声说道。
他看着宫崎健太郎,“健太郎,你可还记得程千帆的出身……”
“程千帆的出身?他不就是法租界……”程千帆愣了下,然后他露出沉思表情,“出身……”
须臾,他看向今村兵太郎,“老师,您说的是程千帆的家世背景?”
“没错。”今村兵太郎看到宫崎健太郎反应还算灵敏,满意的点点头。
“程千帆的父亲程文藻,母亲苏稚芙,两人都是国党,这两个人在上海暗中策应国党的北伐,后来被孙传芳杀死。”程千帆说道。
“他的祖父是程顾之,此人早年便加入同盟会……”程千帆说着,若有所思,然后表情一震,“老师,我好像明白了。”
“汪填海此人极重名声,这是他的政治资本,同时,他也必须更好的维护和利用好自己的名声。”今村兵太郎看着宫崎健太郎,“在汪填海那里,程千帆身上的法租界中央巡捕房副总巡长的身份是上不了台面的。”
程千帆熟练的给今村兵太郎续茶。
“无论是程顾之的国党元老身份,还是程文藻、苏稚芙的国党烈士身份,这些都是必然能够引得汪填海重视的。”今村兵太郎说道。
“老师,我明白了。”程千帆点点头,说道,“程千帆有这样的身份背景,汪填海必然是欢迎他的靠拢。”
今村兵太郎摇摇头,“健太郎,你并不明白,你的理解是肤浅的。”
“程千帆的资历太浅。”今村兵太郎说道,“我为何拿来这些文件和来往电文给你看?”
他看着宫崎健太郎,“健太郎,我给你一个任务,通读和学习、理解汪填海的文章,通过这些电文熟悉汪填海的脾性和政治理论。”
“程千帆的身份背景,只能勉强令你进入到汪填海的视线。”今村兵太郎说道,“但是,要获得汪填海的欣赏,你还需要提前夯实基础。”
“老师,我……”程千帆说道,他下意识想着要推脱。
他‘终于’明白今村兵太郎的意图了,这是令他以程千帆的身份获得汪填海的青睐。
他并不想这么做。
今村兵太郎皱眉。
宫崎健太郎讪讪笑,“老师,有一句话叫‘高处不胜寒’……”
今村兵太郎冷哼一声,他懂健太郎的意思,这家伙是说汪填海这等级别的大人物,若要太过接近,唯恐将来因为某事被牵连,最好还是不靠近为妙。
今村兵太郎生气之余,也是不禁暗中赞叹,健太郎这个家伙果然是精通‘明哲保身’之道的。
不过,他有杀手锏——
“健太郎,有了汪填海的赏识,你的生意将有机会走出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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