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此时正值黑夜,乌鸦却并未受到影响,或者白天的效果会更好?
不但有三十米的精准视距,在大约二百米的距离上,胖子仍可视物一如白天。想必是因为没有青雾的影响吧。
换言之,如果现在有人在三十米外站定,胖子能看清楚这人的头发丝。在二百米外站定,胖子能看清楚这人的长相……
乌鸦在天上巡回飞翔,胖子急速地跑到瓦屋村时,三辆警车正磕磕绊绊地开到了村口。
胖子连忙嬉皮笑脸地迎了上去。郎苑从第一辆警车上下来,却是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嘿嘿,还是熟悉的味道,提神醒脑啊!
十余名警察随后下车,好像还是一中队的原班人马?除了中队长鲍文不在——呃,郎苑这是当中队长了?
警察们的表情都挺严肃,略微点头回应胖子的招呼。胖子被搞得也不敢随便说话了,不尴不尬地挠着头。
“嫌犯可能藏有炸药,大家注意安全!如有必要,第一时间击毙,无须鸣枪示警!”郎苑短促有力地进行了战前动员。随后警车熄灯,一众警察悄无声息地进村。
一个壮年警察不待郎苑吩咐,敲开了村口的人家。一个中年村民出门,带领众人朝着村后走去。
郎苑这时才压低声音训斥胖子,“嫌犯今天凌晨制造了一起爆炸案,致三人死亡。分别是嫌犯的同居前妻,前妻的情人,前妻和第一任老公的孩子。嫌犯应该是处于疯狂状态,精神崩溃也不一定,很有可能继续制造爆炸案件,极度危险!你跑过来瞎掺和什么?”
呃,听上去关系还挺复杂的——绿帽子的逆袭?
“这么危险,我能不来吗?离得又不远。”胖子理直气壮地顶嘴,随后又涎着脸笑,“过年也不休息?你看你都忙瘦了!”
“要你管!”郎苑步履匆匆地追了上去,右手一直压在枪套上。倒是也没赶胖子走,反正也赶不走。
带路的村民停在了一处大瓦房门口,院子里却是黑黢黢的,院门也没有上锁。
一直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壮年警察,回头看向郎苑,瘦削的脸上多少带着些不耐。胖子此前倒是没有见过这人,可能刚调来的吧?
“邓指,你上我上?”郎苑上前轻声问道。
那邓指却直接点了三个警察,枪上膛后,轻轻地推开院门,蹑手蹑脚地进了院子。
郎苑刚要指挥其他警察分散布控,却听胖子在耳边小声说道,“屋里没人……”
乌鸦在天上盘旋,胖子看得很清楚。这个院落应该几年内新建的,地板却是坑坑洼洼,墙上涂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家具也有损毁。貌似是人为破坏,还不是最近破坏的。有脚印通向西墙角,那儿有个大坑,是新挖的土。
郎苑对胖子没好气,只是不愿胖子掺和进来,毕竟随时都有爆炸的危险。但对胖子的判断,郎苑却是从未怀疑过。
胖子径直走向那个大坑,郎苑随后跟上,一众警察也都跟进了院子。此时邓指等四人已经开了强光手电,压在枪上,在各个房间在检查。
郎苑的强光手电照下去,坑里面只有一张塑料布,倒是跟胖子藏水晶瓶的情况差不多。
“有炸药的味道。”郎苑蹲下身,拎起塑料布闻了闻,眉头紧皱。
那个带路的村民没走,反而一脸兴奋地凑了过来,“以前村里有采石场,这是炸石头用的,没想到陈少坚还藏下了炸药。”
邓指检查完了四间房子,果然是毫无收获,回来一脸严肃地问那村民,“你知道陈少坚可能去哪里了吗?”
“少坚这人闷不吭的,跟谁都合不来。去年春上他把家里的地卖掉了,据说是在城里找了个女人,应该还在城里吧?”那村民紧张地思索了一番,终于给出了一个很靠谱的答案,也有一点参与大事的兴奋。
他却不知道,城里的女人已经被陈少坚给炸死了。
“大叔,那他跟谁有比较大的矛盾吗?有仇有恨的。”郎苑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很和蔼地问那村民。
“那可就多了去了!”那村民显然更愿意回答女警察的问题,而且这个问题也好回答些。
“瓦屋村大部分都是姓陈的,我也是,都一个老祖宗留下来的。”那村民貌似还挺能侃,“少坚这人吧,认死理,平时一镐头都敲不出个屁来。但你要是惹急了他,他就能往死里打,一点儿都不考虑后果。你们看这新房吧,跟他堂兄少宽抢的宅基地,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来!陈少宽两口子,被他一个人干得住了一个多月院,派出所判他赔……”
“大叔!”郎苑突然打断了那村民的话头,那村民正说在兴头上,陡然刹车就不太爽。不过十多个警察围着呢,他也只好讷讷止住。
“大叔,请带我们去陈少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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