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椅子却没裂。
椅子腿是好好的。椅子背是好好的。椅子面是……木板中间出现了一个臀形的大洞,茬口的木纹清新宛然……
“唉唉,祸福无门,咎由自取啊!”胖子拍了拍作恶的屁股,挽着郎苑施施然离开,仍是一脸的谄媚。
包间内,李永生下意识地伸手去摸桃形的茬口——这就是个屁股!屁股上得多大力气啊?
邓光则拍了拍额头——用气过猛,果然掌握不住力道!
这不科学……现役军人和转业军人面面相觑。如果不怕扯了蛋的话,我们猛地坐下去,或者也可以把椅子坐坏掉吧?四分五裂的那种坏掉。
侦察兵的身体处处都是武器,包括但不限于脑袋、下巴、肩膀、肘部、膝盖……但没听说过还可以用屁股打人的啊?屁股都不是用来思考问题的吗?
肖悦更具科学的头脑,蹲下去仔细观察了一番——从速度、质量和功的关系上分析,屁股不是软的吗?
蓝焰的胸口急剧起伏,脸色有青有白。她不小心把杯子里的酒当成水喝掉了,喝完后才剧烈地咳嗽起来。
这是气功,还是……屁功?
酒店门口,郎苑揪住了胖子的一小块腰肉,“我说!你能不能消停点?”
“嘶——”胖子脸皮抽筋,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爽的——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郎苑依偎着胖子,漫步在春意渐生的街头上。
其实,虽然嘴里不说,郎苑心底下还是有些歉然的。
追根究底,事情还是因我而起。
依着死胖子的性格,可能不会管邓指的死活吧?
毕竟,后遗症实在是可怕,远非见义勇为一声吼那么简单……
“哎哎,想什么呢?你是我媳妇儿,我不管你谁管你啊?就算是重新来过,我也是会救他的!”胖子比郎苑高出了一头去,胳膊当然也就高得多,揽着郎苑的腰时,手就容易偏高的说——这真不是故意的!
“臭流氓……谁是你媳妇儿?”郎苑把胖猪蹄狠狠地打了下去。得亏中午出来吃饭,郎苑是换了便装的。
“你都把我那样了,你可不能吃干抹净不认账啊你?!”胖子睁大了双眼,声音却是无比的委屈,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你——”郎苑被胖子气乐了,很认真地抬手抹了抹胖子的胸口,“要乖哦!你是我的人了,我会对你负责的!”
死胖子这是变着法子让我开心呢……郎苑不知不觉中贴得更紧了些,“你说,会不会有什么麻烦啊?”
“除非她真的是猪!”胖子满不在乎地撇了撇嘴,随后就一脸的无耻,“要不然,今晚咱们去开房?我带身份证了!”
“……”
郎苑无语地乜斜着胖子,你的胖脑瓜子也太别致了点——这两样,也能联系起来?
开房申请被无情地拒绝了。指导员病假,郎苑作为唯一的中队领导,值班是常态化的。
胖子把郎苑送回中队以后,溜溜达达地往回走。这趟出来,胖子鼓足了勇气,想向郎苑坦白一些事情来着——比如柳氏集团对皂户屯的大笔投资——最终还是勇气不足。
好吧,其实也无关乎勇气。
坦白之后,我倒是问心无愧了——你自己决定吧,我尊重你的选择!
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把一切都推给对方,简直都是道德君子了!
好吧,郎苑我舍不得,柳萱我舍不得,我还就这么无耻了,你咬我?
可是,就这么拖下去,好像也不是办法。
走一步算一步吧,倒也不是特别急迫的事情。
特别急迫的事情也是有的。
那位名叫蓝焰的军嫂,其实是真的猪。虽然胖子用无耻的提议打飞了郎苑的疑虑——嗯,郎苑不是缺心眼,而是懒得动脑子。事情一旦过去了,她不一定能再想起来……
蓝焰不但是猪,而且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猪,此事并不以南墙的意志为转移。
不过,南墙需要在乎猪的撞击吗?
胖子以屁股为武器,不过是做给邓光和李永生看的——届时,勿谓言之不预也。
傍晚,胖子结束值岗,带着白小朵和马小石回家时,就察觉到了身后的尾巴。
六十二中的保安……队长呢,有名有姓的,倒也不是很难找。
“胖舅,说!你想吃什么?今儿我请客!”白小朵今天相当的兴奋,甚至有些猖狂——“我”字在嘴里转了好几圈,以示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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