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还有个老娘,据说还有个妹妹在读初中,猫哥每个月都给家里寄钱的。”
赵天佑不说话,他觉得医院闷的很,起身到了外面的花园。
大头跟在他身后,没有说话,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
赵天佑回到公司,海权和石头都在,他们和山猫是一个班的战友,听说这事儿都难过的说不出话。
赵天佑看着窗外,此刻灰蒙蒙的雾霾已经散去,一轮残阳从云层挣脱出来,斜晖照射着大地,天水这座美丽的城市沐浴在光辉之中。
以往,赵天佑最喜欢在这十层楼上看城市的风景,他喜欢在这个角度俯瞰城市,遥想华龙地产的未来。
可是今天,他觉得自己的雄图大业都被山猫满身是血的身体抹掉了。
一个活生生的生命从你眼前消失了,这种滋味令赵天佑气馁,他甚至在想自己选择的这条路是对还是错?
海权跟他最久,猜到了几分,他劝慰着说山猫已经走了,咱们还是想想他的身后事。
赵天佑问了山猫的住址,说大头负责猫哥的后事,猫哥身前是条汉子,走的时候要风光体面。
大头难过的点了点头,说老板就放心吧。
赵天佑转身离开办公室,正要去石榴那里买醉,却在楼梯口见到方青芜。
方青芜隐约猜到了一些,她温柔的挽着他的手,说去我家里坐坐。
男人在伤心的时候,女人的温柔是最好的安慰。
赵天佑跟着方青芜去了半山别墅,两人自己动手做了顿饭,又开了瓶张裕解百纳,相对而饮。
酒到半酣,赵天佑叹了口气说没意思,没意思透了。
方青芜道:“怎么叫做没意思?”
“确实没意思,山猫死的那一刻,我觉得什么**称雄,商海称霸都是浮云。我面前只有他的血,他的血---”
“啪!”方青芜突然动手,给了赵天佑一个耳光。
赵天佑愣了,在他眼里方青芜从来都是温柔如水的女人,祖籍浙江的她总是带着吴越女子醉人的温存,从来不曾说过重话,更没有动过手。
“疼吗?天佑。”方青芜摸着他的脸颊问。
“不疼。青芜,你想告诉我什么?”
“我想告诉你,有些事情你不得不做,有些路你不得不走。”说着,方青芜做了个推演,说你想想一个普通人在你这个年纪是怎样的?又该有着怎样的人生?
赵天佑想了想说如果是同龄人,在我这个年纪还在学校认真读书,顶多也就是做点校园恶少之类的事儿冒充英雄,赢得女孩子的芳心。
方青芜笑靥如花说这就对了,你现在十八岁,却拥有数千万的资产。许多大学生甚至研究生毕业了都还找不着工作,厚着脸皮当啃老族呢。你看看你,十八岁的生命就拥有了这么多,你还有什么可以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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