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随着索额图问罪,伊桑阿致仕,也就没人提及了。
九阿哥想了想,道:“只听说他一个有才名,没听说两个哥哥也成才,估摸着这就是均贫富了,他这样的资质,不去国子监,过几年考笔帖式、考中书也是无碍的,他那两个哥哥应该功课不行,去了国子监还能多个前程。”
除了有十三阿哥连襟这一个关系,伊都立还是珠亮未婚妻的师兄弟。
舒舒就道:“四爷将这个人挑给爷使,应该是惜才,还有十三阿哥的情分在里头。”
九阿哥点头道:“估计是吧,反正用谁不是用呢,听使唤就行,真要说起来,伊桑阿也是受牵连,退得早了,要是不致仕,首辅稳稳的,老师那边且有得熬。”
虽说在朝廷之上,伊桑阿的立场跟岳父索额图并不一样,翁婿人前也是相对多年,可是多了这一重关系到底不一样。
只看伊桑阿给幼子择岳家,择了“索党”的马尔汉家,就晓得这关系是断不了的。
受了牵连,也不必喊冤枉。
舒舒听着,想到了张英。
本朝文官致仕的年岁是七十,做到尚书、大学士这样的品级,七十就不是上限了。
只要耳聪目明还没有昏聩,熬到七十几还在任上都是正常的。
可是伊桑阿跟张英,都是六十出头就以病告退了大学士。
前者是受牵连,后者也是。
只因为张英给太子讲学,还兼任了多年詹士府詹士。
康熙对太子的戒备,是从三十八年就开始升级的。
康熙三十八年,紫禁城大索……
舒舒心中很微妙。
或许这就是帝王,只要有风吹草动,就疑心生暗鬼。
幸好他们从宫里搬出来了。
要不然的话,风声鹤唳的,沾上一星半点儿都没好。
九阿哥也想到了张英,却不是想的张英致仕,而是想着南下的福松:“这都出门一个来月了,应该到桐城了吧?”
舒舒道:“应该到了,第一次出远门,也不知情形如何。”
她有些担心了。
三个弟弟,最大的才十九岁,剩下两个更小。
就算身边有老成的人跟着,可行船走马的,也叫人牵挂……
*
江南,桐城。
福松、珠亮跟小四富明几个风尘仆仆,终于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到了张宅外,先入眼就见到了闻名天下的“六尺巷”。
小小的巷道,两端立石牌坊,上面刻着“礼让”两个字。
这两个字可不一般,是今上御笔。
也是因为这一御笔,关于张家“六尺巷”的趣事,也传遍了京城。
看着连绵不断的院墙,他们就晓得“六尺巷”只有一个。
别说张家占几尺地,乐意让出宅地供张家扩张宅邸的乡邻,不是一家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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