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想起妻子,两人鸳鸯交颈的情形,连忙喝了两口茶。
不是大人是什么?
难道还是孩子过家家?
“哪位先生当值?张师傅?还是徐师傅?”
九阿哥想起借《大清律》之事,除了借书,主要还想要跟先生们说都加上这一门。
要不然就他一个人学这个,成什么了?
大家都学了,省的以后他们在外行走,遇到董鄂氏这样张嘴闭嘴《大清律》的,也跟着吃亏。
瞧他想的多周全,很有哥哥的做派。
“都不在,今儿当值的是法海……”
九阿哥听了惊讶:“他不是南书房行走?怎么来尚书房?”
法海不是旁人,论起来是真正的皇亲国戚,已故忠勇公佟国纲次子,皇上的亲表弟,诸皇子的亲表叔。
只是因满人重嫡庶,嫡子侧出金贵,真正庶孽,视为奴婢一般。
法海的处境,就是众所周知的尴尬,没名没分的丫头生的,父不以为子,兄不以为弟,弟不以为兄。
等到忠勇公殉国,长子鄂伦岱继承爵位,更是视庶弟为奴仆。
法海倒是争气,凭着真才实学,中了康熙三十三年进士,入了翰林院为庶吉士,后被恩召到御前,命“南书房行走”。
“汗阿玛指了他给十三当老师……今儿才第一天来……”
十阿哥撇撇嘴,觉得不平。
皇子阿哥都有自己个儿专属的老师,他们之前的阿哥有,他们之后的阿哥也有了,就他们兄弟俩个没有,不是偏心是什么?
不是十阿哥爱计较,而是十分明显。
诸位阿哥中,太子爷不用说,那是头一份。
剩下的大阿哥这个长子,分量也重。
对三阿哥、四阿哥这两个年长的儿子,皇上也细心教导过。
至于五阿哥……
不用说别的,只看着他在太后膝下尽孝,还是宠妃长子,就只有温和慈爱的。
否则的话,就五阿哥那破烂功课,怕是早就气的皇上亲自提板子教训儿子。
到了七阿哥……
那叫一个小心……生怕有什么亏待……
到了八阿哥……
并不怎么抬举卫嫔娘娘,倒有些避嫌,生怕人说他贪恋美色似的……可是对八阿哥这个儿子,他从不吝啬称赞……
等到了九阿哥与他兄弟俩个,就成了凑数的!
浑不上对亲儿子,从不曾亲近……
十阿哥心中酸涩,却也明白九哥是受了自己连累。
自己是贵妃之子,钮钴禄氏是顶级勋贵人家,势力不是赫舍里氏能比的。
毕竟赫舍里氏出的是文官,八旗真正的权利在军中。
汗阿玛只有压着自己,才能让钮钴禄氏安分,以免威胁到太子。
九阿哥与自己班对班大,一起读书,总不能抬举一个、疏远一个,就一起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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