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寅道:“奴才过来,就是跟九爷提及此事。”
说着他从袖子里掏出个大荷包来,从里面拿着块巴掌大的羊绒呢料子来,递给九阿哥。
九阿哥一接下来,就晓得是好东西,摸起来非常的软。
特别的滑。
他笑了笑,道:“这不是挺好的么!”
这样好的料子,不说是对外,就是在京城跟江南销售,也不会差。
曹寅点头道:“东西确实是好东西,可是羊绒要去油脂,中间手续繁杂,抛费多了几倍不止,还要先纺线,再专门改造织机,产量暂时不会高。”
这些都在九阿哥的意料之中。
可是既指望这个赚钱,专门精益求精是不行的。
他想了想,道:“那就分成两个档吧,羊绒用来精益求精,羊毛减少几道工序做羊毛呢……”
曹寅在织造任上十几年,自然也通着经济。
晓得这是好法子。
“只是要是扩大生产,人工不缺,这材料……”
曹寅有些担心。
九阿哥道.“爷正月里时跟不少部落定了收购羊毛的合同,他们负责运到京城,到时候会跟着江宁的贡船运到江宁。”
曹寅点头,面色带了迟疑。
九阿哥见了,道·“又不是外人,有事直说就是?”
曹寅犹豫了一下,道:“奴才有一侄曹顺,已是弱冠之年,一直没有出来当差,之前跟在奴才身边,可是这前程也不好耽搁了,方才在御前听了一嘴,听说九爷这里要人使唤……”
九阿哥痛快道:“那回头就让他过来吧,本就是内务府子弟,先跟在爷身边跑腿,等到历练出来,爷给他补个缺……”
出身曹家这样的内务府官宦世家,还给推到他跟前的,那应该差不了。
曹寅面带感激的谢了。
九阿哥身边还真缺人。
之前还想着打发谁去昌化,怕那头欺生。
他的长随高斌赶路染了风寒,在济南时就被九阿哥留着压行李了。
如今应该还在南下的路上。
现下,九阿哥这鸡血石的买卖,确实要一个人手去盯着。
这样的人选也合适,也算半个地头蛇,怪不得汗阿玛给支到这边来。
等到曹寅离开,九阿哥就跟舒舒提及此事。
舒舒确实还惊讶曹顺的名字,这是侄儿么?
不是曹寅的小儿子么?
九阿哥道.“爷倒是听过此人,大名应该是这几年才换的,早时满名,好像是赫达色,早捐了监生的……”
曹家也是一笔烂账。
这往后的日子怕是痛快不了。
舒舒还在惊呆着曹顺的名字。
随即她摇头,自己也是想岔了,明明那是小说家言。
九阿哥道.“这是曹寅的侄儿,还是他早年的嗣子,后头得了亲生子,反正乱七丿八糟的……”
舒舒腹诽不已。
这个雁九怎么回事啊?
写历史小说不是该好好查资料么?
怎么还张冠李戴。
还真是开局几个人名,故事随便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