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听得目瞪口呆,摇头道:“没有这样算的吧,只有从父的,哪有从母论的?”
舒舒就道:“要是不从母论,遏公如何在兄弟之间脱颖而出呢?”
当时额亦都十六子,遏必隆是第十六子。
他上面还有同父异母的嫡兄,之所以能越过旁人继承父兄的爵位,还是因为是太祖外孙的缘故。
不过提及“从母”两涸字,舒舒想起这两天得的高丽参,道:“年贡才过去多久,怎么朝鲜又上贡了?”,
朝鲜是出了名的白银短缺,每年的上贡由高丽参折算,并且还得了恩典,允许使团朝贡时在京城贩卖高丽参,用来换白银带回朝鲜。
前些日子,就有朝鲜使臣过来,还专门给九阿哥送了高丽参。
九阿哥撇嘴道:“穷闹的呗,一年朝贡四回还不知足,找借口来了第五回,总这样朝廷也受不了啊,汗阿玛已经下旨,以后不许因其他事情增加朝贡次数,否则就要停了他们的朝贡。”
为了彰显宗主国的气度,礼部与理藩院那边给朝贡国回的赏赐,远远多过贡品。
一来二去的,朝贡就成了藩属小国撸羊毛的手段之一。
一年一贡增为两贡,再增成四贡。
九阿哥听着,都觉得心疼,道:“也就是不干爷的事儿,否则爷肯定想个法子将这便宜占回来!”
舒舒就提及朝鲜的“从母法”。
除了王室跟宗室之外,其他的社会身份取决于生母身份,称《庶孽禁锢法》。
不管生父什么身份,生母是贵族则为贵族,生母是中人则为中人,生母是贱民则为奴婢。
九阿哥听了,若有所思,道:“那不是跟太祖时情形差不多,再往前说,秦汉时应该是差不多的情形……”
太祖时,只有福晋、侧福晋的儿子分给了旗份,庶福晋的儿子只能给哥哥们做旗属。
太宗朝时,也是如此,就比如逝去的老国公。
说起旗份,九阿哥想起一件事,道:“爷明天去宗人府看看,那诺尼的官司也该开始审了吧……”
真要按照十弟说的,兄弟俩多是要往正蓝旗去的,那这官司说不得真的与他们相干·
木。
次日,十福晋过来了。
他们夫妻跟着去畅春园住了大半月,前几日太后回宫,他们才跟着回来。
“十五去的红螺寺,天呢,马车排出去好几里地·”
十福晋趴在炕几上,一边吃着软乎乎的年糕,一边说着去红螺寺的见闻。
“上回还没有观音道呢,这回也清理出来了,全是磕头的,一步一磕,我开始还不想磕来着,想想去了也去了,还是磕吧,要不心里觉得不吉利……”
“腰都直了,腿酸的第二天都打颤,还出了一身汗,不过晚上睡着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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