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洁醒过来的时候大山正陪在她身边。
当时正是下午三点半多不到四点她喉中极轻微的一声呻吟立刻引来大山狂喜的目光。
“小洁你醒了?谢天谢地!别动很难受吗……”
昨日大山紧急从北京医院特聘的数名专家级医生已经抵达昆明没来得及休息立刻给董洁做了详细诊断。
脑科专家告知大山董洁大脑除了外伤还有轻微的脑震荡最大的问题是脑中残留了一处淤血估计会对病人造成某些影响。但只要人醒过来后就不会有太大问题淤血可以慢慢调理。
董洁后脑受伤没办法仰躺采用的是侧卧的姿势偏偏右小腿也受了伤翻身不便是以初醒过来便觉得浑身不舒服而且是那种难受至极的不适感。
一动不敢动一动不能动董洁脑子有点迟钝一时间还颇为困惑自己这是怎么了?
直到被小心的半扶起身小心的被拥进一个熟悉又温暖的怀抱耳朵里听着熟悉的声音微带沙哑的迭声追问才慢慢回过神来。
“哥——”我这是怎么了?
想说的话在喉咙中打转嘶哑干渴的嗓子最后只出了一个字。
然后一个软软的细棒为她的双唇带来了她身体此刻急需的湿润。大山先是仔细用棉棒润湿她的双唇待她稍微适应双唇微动表示出对水的急度渴望左右望了望不舍得把她放下而侧躺时喂水亦多有不便。两人此时这般相依他也腾不出手来用汤匙喂水。遂不加犹豫亲自含了半口水俯身哺进她口中。
如此这般。直喂了小半杯水下去。董洁解了对水地渴望。试着清清嗓子。终于可以顺利地声了。
第一句便是诉苦。“哥。我疼!”
大山低头打量:本来就很白且不够丰满地一张小脸。这两天越削瘦越苍白。一双被凸显地越黑地秀眉紧拧。眼睛里含着淡淡地水气。似着强忍着不肯哭出来。微扁着地双唇。唇色失去了从前地红润。声音细细小小地。透着不解。透着委屈和一点点找到靠山时安心地撒娇式地抱怨。
只看地大山一颗心被人拧起来似地疼。
“都是哥地错。哥不好。哥哥没有照顾好你……”
董洁有些心不在焉地听着。仍旧跟自己晕眩中透着刺痛地脑袋叫劲。一只手费力地举起来。要往后脑处摸。
大山赶紧牵住她的手阻止道:“别动乖。那里有伤不能用手碰。”
伤?董洁皱着眉似乎有些不解。
她微微挣开被握住的手在空中挥了挥试探的问“哥。你能看到吗我的手?”嗯现在不是黑夜?刚刚还想说今晚的夜色可真黑啊哥哥起的急了没来得及开灯就喂她喝水。
大山顿时僵了身体。
忍不住伸手在她面前晃终于现了不对之处。
往日明亮的大眼没有焦距。
大山压下心中的惊急伸长手按下床头唤人用地响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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