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盛绯容一脸认真地劝说“娘,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只要我能怀上太子的子嗣,今后便能享尽一切荣华富贵,如今这些买药的钱又算得了什么?”
姚慧心点点头,认为女儿说得在理,她当然也想女儿一步登天,可问题是……
“娘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钱啊!”
盛绯容要的可是黄金,岂是说拿就拿的,当她是聚宝盆吗?
姚慧心又喜又忧,忽然垮了脸,忍不住叹气“绯容,娘明白你的心思,但你怎么不提前跟娘商量一下?那么多黄金,你让娘上哪儿去凑!你今后可是要嫁入太子府中,是时候改改这任性的性子了!”
盛绯容却一脸不在意,淡定地喝了口茶漱口,“娘,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爹在府中有小金库。而且,盛苏苏那个娘留了不少遗产,也在里面!”
没等姚慧心回答,她又补充道“娘仔细想想,这保子丹能给女儿带来的不光是太子正妃的位置,等太子登基了,而我作为正妃,又有子嗣,皇后的位置理所当然就是我的!到时候我母仪天下,太傅府大富大贵,娘也跟着享福!”
“所以,这保子丹是无价之宝,是我们一家平步青云的保障!”
姚慧心一寻思,确实,点了点头,“那,那好吧……”
钱有着落了,但她的脸色依旧难看,因为这笔钱不是那么好动的。
太傅盛元铮其实是个守财奴,平时根本不舍得给她们娘俩花钱。
姚慧心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神色凝重,忽然,她捏紧拳头,下定了决心。
为了女儿的未来,为了她自己的未来,必须凑齐这笔钱!
“没有别的办法了,绯容,我们立刻就去小金库拿钱!”
有了钱,盛绯容底气也足了,趾高气昂地迈进回春堂的大门。
想到不久后便可母凭子贵,坐稳太子正妃的位置,然后狠狠地折磨盛苏苏那碍眼的贱人,她就忍不住笑意,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
药童端来一杯茶,她也没心情喝,无意识地扣着自己的指甲。
不知等了多久,终于听到脚步声。
盛绯容猛地抬头,就见一个俊朗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
盛绯容一怔,眼里满是不信。
她点名要见回春堂的老板,最厉害的医者。
可眼前的男子顶多二十岁出头,长得倒是十分清秀,一表人才。
但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神医。
“你就是这里的掌事大夫?”
年轻男子一听,当即挑眉。
嘿,质疑他!
这种情况他经常遇到,早就见怪不怪,清秀的脸上泛起一抹骄傲,“正是!”
男子一身云纹锦衣,外罩一件干净的白色长袍,腰间佩戴一枚仙草模样的玉佩。
此人正是燕子晋——这回春堂,可是他一手操办起来的!
他身姿挺拔,昂首扩胸,踱至桌边一掀衣摆,优雅落座。
盛绯容见他如此有范儿,心中的不信消减了些。
她急切道,“我今日前来,是为了买你们回春堂的奇药,保子丹!”
“保子丹!”
“没有。”
燕子晋有些无奈,他们回春堂的医术着实了得,在民间口碑也很不错。
这传来传去,竟传出了各种奇奇怪怪的灵丹妙药。
许多都是回春堂根本没有的。
“什么?没有!”
盛绯容大惊,激动地破了音。
燕子晋吓了一跳,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捂住自己受惊的小心脏。
随后他摊了摊手,眨巴着无辜的狗狗眼,“我这里的确没有那种药。”
盛绯容却不信,恶狠狠地瞪着燕子晋,身子往前倾了倾,“你胡说八道!”
回春堂不可能没有保子丹,她来之前再三确认过的,一定是他故意不给她!
这人长得人模人样的,却不诚信做买卖!
一旁的药童见状,连忙不悦道“这里是医馆,休得喧哗!”
盛绯容来之前就听说了回春堂的规矩,只要是闹事的,一律请出去,永远不得再踏入这里。
可她此刻心急火燎,顾不上其他,直接气愤地扯着嗓子大放厥词“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太傅的嫡女,未来的太子妃!识相的,赶紧把药交出来!”
面对盛绯容的河东狮吼,燕子晋闭了闭眼,揉揉自己被震疼的耳朵。
好家伙,这个女人竟比季筱玉那厮还暴躁,又嚣张跋扈,啧啧啧,太子怎么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