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翎蓦然一僵,宛若被施了定身咒“王爷,你……”
男人眯起眸子,目光里充满打量。
是平的。
但司承泽怎么突然变了这么多?
完全不像他以前认识的废物。
司翎见男人不说话,条件反射般地抬手。
萧凛夜的手被大力挥开,他不依不饶,另一只手顺势再次摸向了司翎的胸。
司翎咬咬牙,一掌袭去。
“大胆!不得无礼!”杜方大喝一声,拔刀砍向了司翎。
司翎侧身躲开那一刀,拖着受伤的腿退开几步,与那两人拉开距离。
她无视杜方,冷眼看向萧凛夜,“在王爷面前,我的身份确实要低一等,但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侯爷之子,王爷此般羞辱我,恕我不能接受!”
她心里明白,萧凛夜纯粹是在试探她的身份!
不过好在她回京之前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喉结和胸部都进行了处理。
只是那也不意味着,他可以对她的那里……肆无忌惮!
杜方依旧手握长刀护在萧凛夜身前。
萧凛夜则紧盯着司翎,神色复杂。
他确认眼前的人应该是男人没错,但绝不是司承泽。
司承泽是何等的废物,这是朝堂皆知的。
人的性子可以在短时间内发生变化,但本事绝对不能!
苍白憔悴的脸上,男人一双黑眸里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他侵略性极强地上前一步“说,你到底是谁?”
司翎打定主意要装到底,深吸口气道“请恕下官愚笨,不知王爷何出此言?”
话音刚落,男人就再次抬脚朝她走来,随之而来的还有浓浓的杀意。
她的手在袖口里收紧,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就在男人要碰到自己的下一秒,却只见他突然紧紧皱起眉,像是忍着极大的痛苦!
他猛咳了几声,身子也随之一软,直直朝她倒了下去。
司翎下意识抬手接住,腿上却没了力,顺着他的力度,两个人双双倒在了地上。
她下意识将男人抱在怀里,大惊失色。
这人……为什么会突然晕倒?
莫非是旧疾复发了!
“王爷!”一同震惊的还有杜方。
他迅速收起手里的长刀,跑过去扶萧凛夜,赶忙吩咐刚刚抬轿的下人,“快去拿药!”
下人应了一声,连忙慌忙跑走了。
借着杜方的力,司翎一把推开萧凛夜。
她坐起身,看着萧凛夜脸上痛苦的神色,思绪又回到了四个月前的那一晚。
那晚她顾不上其他,直接就扑了过去。
但她记得他的脸色,加上后来号脉得到的结果,她诊断出他身患重病,命不久矣。
当时她帮他缓解了病痛。
可四个月过去,他的病还是更严重了。
萧凛夜眉头紧拧,艰难地掀起眼皮。
他双眼通红,与没有血色的脸形成鲜明对比,他咬着牙,费力挤出一个字“滚……”
司翎没动。
司丞相的身份还没确定,那两兄妹的仇也没报,她还要靠萧凛夜回到朝堂呢,他现在还不能死,她也不能走。
另外,她再一次可耻地发现,他发病时的模样也特别勾人,这样一个“妖物”,要是就这么死了,还真有点可惜。
于是她认真地看着萧凛夜的眼睛,“我们做一笔交易吧,我懂医术,可以帮你治病,但你要承诺让我回到朝堂,今后都不再为难我。”
可她得到的依旧是男人的怒火。
“混蛋,信不信本王杀了你!”
看着即使痛苦不堪也要威胁人的萧凛夜,司翎摇了摇头,“王爷身患顽疾,发病时身上时冷时热,似有无数寒针刺骨……这下王爷总该相信了吧。”
没等萧凛夜回答,杜方先愣住了,“你怎么知道?”
他从未听说司承泽懂医术,而这人居然全说对了!
萧凛夜的脸像是白纸一样,充血的眼里迸射出骇人的杀气,他强忍着痛苦,伸手揪住司翎的衣领,“你……还知道什么!”
他的病是个秘密,从未对外公开过,因为这是他的弱点,他不允许外人知道!
但这个人是怎么知道的!
萧凛夜虽然发病,但手上的力气还是很大。
司翎低头瞥了一眼自己的领子,眼看就要被扯开了,赶紧拽住,语气飞快道“我还知道,你已病入膏肓,一般的药物已经不管用了,再不采取措施,你很快就会一命呜呼。”
她每说一个字,男人眼里的杀意就加深一分。
撕拉一声。
司翎领口的布料还是被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