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承泽?你如何受的伤?”
萧凛夜危险地眯起眼睛盯着床上的血迹,脑中快速地闪过什么,还没等他抓住,便见那人一脸惊恐地看着他。
“不能说?”
萧凛夜皱眉看着他,昨晚他将人抱上床的时候可不见人受伤,更何况,看这血迹的颜色,明显是今天早上才留下的。
他困惑的伸手想要看看她到底哪里受了伤,还没靠近,便被司翎一掌拍开,只见手上瞬间糊了一大摊血液。
萧凛夜立马反手抓住了她的手一看,只见掌心划了一道口子,正往外渗着血。
“啊!对不起王爷!下官方才不小心划破了手掌,怕弄脏了被子惹您生气,这才不敢告诉您,您赶紧擦洗一下!”
司翎心虚不已地垂下眼眸看着被抓住的手,想要抽回来却不敢动,幸好方才她反应过来自己身上还有一把匕首,迅速给了自己一刀,不然就真的一点解释的机会都没了。
司翎有些后怕的悄悄抬眼看向萧凛夜,却见对方沉着脸看着他的伤口一言不发。
伤口还冒着新鲜的血液,从颜色来看确实是刚划破的。
萧凛夜皱眉拿出手帕来将其包扎了起来,这才退开一步又抽出一张手帕擦了擦手,厌恶地扔到一旁。
“既然是受伤了?方才又为何故意遮掩,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司翎楞楞地看着包扎完好的手掌,突然有些不知所措,支支吾吾道“下官这不是担心王爷怪罪下官,这里只有一张床,又被下官弄脏了,王爷后面这几日恐怕无法休息……”
萧凛夜闻言看向床铺,果然那里的血迹厚重。
床单是浅色的,上面一坨血迹实在刺眼。
看了一会儿,萧凛夜突然阴沉下脸,就那么一条小伤口,真的会留下这么一大摊血吗?
司承泽在撒谎!
冷刀子划过司翎的手,她便知道萧凛夜明显没信她这个蹩脚的借口。她也知道漏洞百出,只是刚才紧急情况实在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萧凛夜原本还想要追问下去,却看见司翎浑身发抖的看着头,双眼微红,眼神哀切。
就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兔子。
萧凛夜呼吸一滞,喉咙里就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说不出话来。
脆弱不堪的模样实在惹人怜惜,萧凛夜深吸了一口气,捏紧了拳头,往后退了一步。
方才,他竟然想不管不顾的将人抱在怀里安慰,快速跳动着的心跳声响彻耳边,萧凛夜别过头,沉默片刻朝外面走去。
“等下把这儿收拾干净。”
冷硬的声音让司翎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走了。
司翎拍了拍胸口安慰自己,却没看到萧凛夜冷淡之下慌乱的脚步。
她连忙起身从床下拉出箱子来,“啊!早知道就多做些准备了!”
司翎一边换上干净的衣服,一边拿着刀划拉出几根布条来。
上山的时候光记着带上毒药毒针了,仅有的解药对月事毫无作用。
司翎叹了口气,连忙将棉布条垫在身下。
又将脏衣服脏床单收拾了打包起来,以防万一,她觉得这些可以直接烧了。
司翎提着东西打开门,就见萧凛夜背着手站在门口。
她战战兢兢地走上前看了看他,冷峻的脸上薄唇紧抿。
“王爷,您这儿还有多余的被褥吗?要不然您让人送些来?”
面前的人不说话,往一旁挪了挪,侧目看她。
司翎愣了一下,萧凛夜怎么像是在躲她?
司翎见他扫了眼自己手上,满目冷霜,只当他是洁癖又犯了,嫌弃自己。
“王爷,咱们还要待多久啊?没有被褥……”
“本王今日就回去。”
司翎呆楞,不是说要待好几天吗?这么快就变卦了?
不过也好,自己现在这个情况,什么都没有,若是每天都流血,那岂不是每天都要自己给自己一刀?
一次还行,两次三次,除非萧凛夜是个傻子,否则怎么会察觉不到问题。
司翎打量着萧凛夜,见他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己,立马挺直了脊背回看过去。
心里惴惴不安,难道自己有什么露馅了?怎么又这幅神情看她!
“你,昨夜……”
司翎紧张不已。
“太吵了。”
司翎提起的心下落了一半,试探地发问“下官昨夜,不知可有做什么得罪您的事?或是说了什么话?”
萧凛夜烦躁地瞪了她一眼,嫌弃地转身要走。
萧凛夜的话让她惶恐不安,生怕昨夜自己迷迷糊糊真的说了不得了的话,咬了咬牙将包袱扔在一旁,掩上门追了上去。
萧凛夜步伐很快,司翎费了很大力气才赶上。
司翎小心地跟在他的身后,觉得这个景象似曾相识,曾几何时,她作为司承泽第一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