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翎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司盛文,嗤笑一声,“我自有办法证明,用不着你求皇上。”
她朝萧帝行了个大礼道“皇上,微臣所言绝非作假,还请皇上明鉴!”
萧帝沉默的翻看着卷轴,上面记诉着清楚的来龙去脉,再看司盛文怪异慌张的神色,萧帝对此事已经信了几分。
“既然如此,你可有证据证明清白?”
“宣!”
司翎等的就是这一刻,眼神冷冽的扫过司盛文,小苏手上的证据乃是她同戴将军一起查的,耗时良久才水落石出。
今日定能还哥哥一个清白!
同丛方一样早早等在宫门外的小苏,方才见丛芳被召见还有些忐忑不安,此刻轮到自己,内心里却一片平静。
看来主子应当是稳住了局势,只等自己将这些证据送进宫中了!
大殿里的人看着这一出出的好戏,交头接耳暗自下注。
“这司相府还真是卧龙藏虎,个个都是杂戏团的人才!”
“呵呵,张大人不愧是文官第一好手,说话都这么有水平。”
“跟他们这群儒生有什么好说的,我倒是觉得不如咱们兄弟几个下下注,看看这司家兄弟两个,谁的话可信?”
“那还用说,你看那司盛文,轻浮气燥,自然是司承泽的话有理有据的,更有可信度!”
“真是没想到啊,司盛文竟然还对幼女感兴趣,真是畜生不如!还推脱给自己的嫡兄。”
“我看话不能说太早,这两人的话值不值得信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笑到最后……”
“周兄所言极是!不过这司盛文也是有趣,竟然说自己兄长是女人!这横看竖看,除了脸分明半分不和女人搭边啊!”
“倒更像是摘星楼里的少爷哥儿才对。”
有人一语石破天惊,众人纷纷禁言,左看右看,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不少人偷偷打量起第一排中间身姿挺拔一身玄色长衫的男人。
“怪不得那位,”又有一人冲萧凛夜的背影努嘴,“天天带着司承泽在身边呢……”
话落,只见原本背对着他们的萧凛夜侧头,视线精准的落在说话那人的身上,黑眸里蕴含着彻骨的冷意。
那人见状连忙低下头,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萧凛夜收回视线,方才他们的讨论他自然停了不少,只是那句摘星楼的少爷哥儿,让他听的格外刺耳。
摘星楼是什么地方?那是大萧出了名的烟花之地,只是待客的不是女人而是姿色不错的男人。
他看了看大殿中央的司承泽,薄唇轻抿,司承泽确实很像女人,但也不能被那些人如此羞辱。
“宣!司相府婢女小苏进殿!”
小太监尖锐的叫声回荡大殿,伴随着声音,小苏低着头,快步进殿。
“奴婢小苏!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帝眼神沉沉的打量着伏在地上的人,片刻后道“起吧,朕一向不喜欢拖沓,你即刻一五一十速速道来!”
小苏身体一抖,战战兢兢地低垂着眼睛,从衣袖中拿出一份文书递给身旁的小太监,“皇上,奴婢这份文书里有两个重要的证人,一名是当时在附近写字的说书先生,一名是清河寺的法师。此二人当时目睹了全程,但当年碍于身份不敢说出事实。”
“还有一名是当年那事的参与者,二公子的手下进全。”
当年户部尚书幼女去清河寺上香,回程路上于山野间撞见了喝了花酒醉醺醺的司盛文,这才造成了悲剧。
那时面里有个实诚的和尚,见那位小姐的平安符落在了庙里,一路追着去找,刚好便撞见了司盛文调戏幼女,他出面干扰后,司盛文收敛离开,哪知隔日便听到了那位小姐被人欺辱的消息,奈何自己只是一个小小法师,相府事大,堵了这小和尚的嘴,从此法师云游四海。
那晚幼女被司盛文掳去的院子旁正好住着位说书先生,本窥见了司盛文抱着个昏迷未醒的小姑娘,犹豫许久,还是赶紧躲在了门后怕惹事端,直到隔壁的院子没了动静,他才又惋惜的叹了口气,悄悄打开院门瞅着,却见出来个小厮,正疑惑着,不到一刻,又见这小斯竟然拖了个秀气的昏死过去的公子回去。
萧帝一目十行的看完供词,脸色青黑,愤怒地拍案,“很好!很好!司盛文简直是我国奇耻大辱,此种祸害竟然还是我朝廷官员!”
他一把将供词扔到百官前,怒指着司林瀚道“司林瀚!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司林瀚面色惶恐,捡起地上的文书快速翻看,半晌,怒火攻心的一脚踢向司盛文“孽畜!”
话落连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臣教子无方!请皇上替臣清理门户!”
“爹!”
司盛文闻言震惊的转头,“您当真信他们一面之词?!这供词上一定是假的!全是假的!爹!你要救我啊!我是你亲儿子啊!”
小苏不屑地看了眼地上要死要活,毫无分度可言的司盛文,冷哼一声,“皇上!奴婢调查的过程中,是戴将军全程帮忙的,连您手上的这份供词,也是有由大理寺少卿龚大人一手查办,奴婢只是一介草民,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犯欺君之罪,还请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