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爷就说怎么看起来怪怪的,靠近这公獐子的时候,隐约闻到一股很淡的味道。
因为张二爷平时就经常处理一些草药,对于味道还是听敏感的,张安没注意到这股味道,但是老人家是注意到了。
别的不说,每年张二爷都会卖大几百块钱的草药,而且那些好的宝贝张二爷还没拿去卖呢,都是卖些常见的普通草药。
张二爷本以为是自己闻到的是其他味道,但是一进鹿棚,发现这獐子竟然是灰黑色的毛皮,他有些不敢确定,以为是因为晚上的原因,或者是自己眼花了,所以问了张安一嘴。
但是问了张安以后,张二爷更加确认了这两头可不是什么山里的土獐子,而是能产麝香的香獐子。
“啊,獐子跟香獐子有什么区别吗?”
张安有些懵,他对这方面不是很熟悉,对他来说这獐子跟香獐子就多一个字。
獐子是的肉不是很香嘛,叫香獐子没毛病。
“安子,你说的那个獐子,是咱们这边的土獐子,他们的毛皮是土黄土黄的,而你抓的这两头,它叫香獐子,也叫麝,公的能产麝香,麝香很贵很值钱的。”
“本草纲目上面就有说过,獐无香,有香者麝也,俗称土麝,呼为香獐。所以你之前说的獐子叫獐,而这个叫麝,是咱们山里的林麝。”
张安这么一听,就清楚了。
“噢,我还以为獐子跟香獐子是一个东西,因为獐子肉很香,所以也叫香獐子,原来不是一个东西啊。”
看着张安恍然大悟的样子,张二爷笑了笑,“好好把它们养起来,我刚刚看过了,这是一公一母,要是养的好的话,能赚不少钱呢。”
王芳跟张建国看着这爷孙两说话,其他的都没听进去,但是后面这句能赚钱可是听进去了,纷纷说着以后会把它们喂好的。
“那还好我喊二爷爷来看了,要不然啥时候给我宰了吃了不是可惜了啊。”
张安上辈子倒是听说过麝香,但是也只是听说过,就单单知道这玩意很值钱,并不知道麝就是香獐子。
“以前的时候,这东西要采香只能把獐子给杀了,不过这两年好像听说可以不用杀了香獐子就能采香了,改天我上县里去问一下怎么采香,到时候回来咱们把它给采了。”
张安此时看张二爷的表情,感觉到了一阵熟悉,好像是什么时候见过一样。
虽然想起来,当时要割鹿茸的时候,张二爷不就是这个样子的表情吗。
要是大花能听懂人话,绝对会对着张二爷来一句。
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兄弟快跑,这老头在打你的注意呢。
回到堂屋之中,张安把黄精都倒出来了,现在只剩下了最后一样东西。
张安也不废话,从筐里把一张树皮包着的东西拿出来。
张二爷现在心跳有些加速,上次挖到人参的时候,他就是这样教张安包起来的。
终于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下,张安把树皮拆开,一棵又粗又长的人参展示在大家的眼前。
张二爷甚至一动不动的看了它半天。
随后突然开口道,“建国,把桌上收拾一下,摆好香案,准备上香。”
上一次挖到的老参棒子,已经算是很大的那种,给张二爷的脑海里带来了挥之不去的印象。
但是这次眼前这根,却不比上次的差,甚至要大很多。
他心里不得不感叹自家这个孙儿的福泽是多么的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