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举人已经走人了,程二公子胃当然就不疼了,他微笑道:“看见这碗热气腾腾的羊肉羹,就觉得胃舒坦多了。”
程微把羊肉羹放下,递过软巾让他擦手:“二哥,那你趁热吃。”
在贡院被蹂躏了两日多,程澈还真有些饿了,拭了手,拿起调羹慢慢吃着羊肉羹。
程微在一旁,托着腮看他。
程澈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睇妹妹一眼:“微微,你怎么只看不吃?”
程微笑盈盈道:“刚才听二哥说胃疼,有些心急,就忘了给自己买了。”
程澈看看吃了一半的羊肉羹,犹豫了一下,埋头默默吃。
毕竟不是幼时了,没有兄妹二人同用一份羹的道理。
可让他自己吃,妹妹却在一旁看着没得吃,程二公子又吃不下去了,略吃几口放下,对程微道:“微微,咱们回府吧。”
程微看看剩了大半的羊肉羹,顿时担心起来。
二哥同她一样,也爱这百味斋的羊肉羹,怎么今日竟吃不下了?
可见是胃疼的厉害!
程微仔细端详程澈面部。
她于大方脉科涉猎不多,单单望诊,竟瞧不出二哥胃部的问题来。
这样一来,程微更是担心。
像这样不露于外的症状,往往更为要紧!
她表情严肃,凑过来。
“微微,怎么了?”程澈被妹妹突然的变脸给弄楞了。
纤长柔软的手搭在程澈腹部,左右按捏:“二哥,哪个位置疼的厉害,你说准确点。”
程二公子火烧般抓住程微的手,耳根红成一片:“微微,你别乱摸,二哥没事!”
“真的没事?”程微狐疑看着兄长。
若是无事,怎么疼的冷汗都下来了?
“二哥,你面赤发热,胃口又疼。可见是胃火炽盛,要是肠胃有了溃疡,就糟糕了。”程微一脸严肃,“我没乱摸。我对大方脉科还不精通,单从望诊不能看出病症,要辅以手触,准确找到疼痛位置,才有助于得出结论。这样才好给你治疗。”
程微说得再有道理,程二公子也没法同意。
他常年习武,身体健朗得很,哪来的胃疼,至于什么面赤发热,那自然和胃疼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