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朝,众臣讨论起北地将领的人选来,几派林立,争执不下,一个个争得脸红脖子粗,和菜市场讨价还价的大婶并无多少区别。
昌庆帝面无表情端坐在龙椅上,心里早已是不耐烦。
与其坐在这听这些废话,他还不如去御花园里烤鹿肉吃,至少吃饱了比气饱了好受多了。
等到昌庆帝咳嗽一声,准备退朝,卫国公出列,主动请缨。
众臣哗然。
朝中百官谁不知道卫国公因伤退出军中,成了闲散国公,上朝时从来一言不发充当布景板的,怎么忽然之间就请缨出战了?
“国公的手伤——”昌庆帝欲言又止。
忽闻卫国公主动请缨,那一瞬间他是松了一口气的,旋即又费解起来。
这不能使枪的卫国公,就如没了利爪的老虎,到时候两军对垒,总不能只靠嘴皮子吧?
卫国公身姿笔挺:“回禀陛下,臣的旧伤已经痊愈了。”
“痊愈?”昌庆帝面露喜色,转而目露疑惑,“朕记得当年数位御医会诊,都对国公的伤势束手无策,不知国公的旧伤是何时痊愈的?”
卫国公回道:“其实这些年来,臣一直有意锻炼右手,渐渐就发觉居然有些效果。日复一日坚持之下,到如今臣的右手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昌庆帝大笑:“好,好,卫国公能够出征,是天佑大梁!”
散朝后,卫国公伤愈挂帅出征的消息如插上了翅膀,飞到了各个府上。
“这卫国公,明明赋闲多年,怎么这个节骨眼上伤就好了?”
“呵呵,卫国公那手伤,是真是假还不好说呢。”
“怎么说?”
“你忘了十多年前的贩盐案了,宋国公满门两百余口是什么下场?宋国公一倒,咱大梁的开朝国公就只剩了两位。一位是卫国公,另一位是齐国公。可齐国公府是个什么光景谁不知道,这么些年族里就没有成才的,全靠着先祖余荫过日子。可那时候老卫国公宝刀未老。卫国公更是风头正盛,不急流勇退那可真是一枝独秀了啊。”
“那卫国公这个时候站出来,就不怕上头那位多想?早不好晚不好,一有战事就好了。”
“上头那位也是高兴的,总比吃败仗好。再者说。如今卫国公府老的已老,那位小世子据说武艺平平,走的是文官的路子,和十几年前大不一样了。卫国公啊,是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