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没有说话,‘嗯’了一声,不否定。
“那太好了,以后我们家就和你家连起来了,找杜宇哥哥玩,就不用再敲门了。妈,这事我做主了,墙不用杜宇哥哥赔,好不好嘛?”杨巧巧鼓起一对微红的双晒,可怜巴巴盯着杨兰。
这小眼神,看着让人无法轻易说出‘拒绝’两个字。
“好好好,不赔钱,不赔钱,总行了吧?听话,你先回屋把校服换上,这眼看着都快到七点了,学校七点半上早课,你还在这磨磨蹭蹭的,真是不急啊!”作为一位单身母亲,杨兰深知自家女儿的全部性格,这要是拒绝她的话,一会肯定得哭得惊天动地,到时候引起了周围房客的睡眠问题,又让某些人找到理由,拖欠房租,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说话算话,妈,你都这把年纪了,可不能学爸爸一样说谎,不然,是会掉光大牙的,那样丑死啦。”以防万一,杨巧巧离开之际,转身紧接着又确认了一遍,从这之中不难看出,她对于说谎者的厌恶,特别是那个,消失了十多年,且不知是死是活的风流老爸。
杨兰没有刻意去说些什么,像是有意避开了这个话题。
这一切接着发生的一切,看得边上的杜宇是一愣一愣的,他完全就没有看明白,这原本还有些热闹的气氛,怎么突然就变得沉重了起来?
“手机我收下了,这墙就不用你赔了,之后几个月的租金……你自己算,千万不要等到我来催你。”杨兰起身拿走了放在桌上的那部iPhone7,之后,抬起一对堪称黄金比例的大长腿,跨过了那堆碎瓦砾。
可就在杨兰将要离开浴室时,却是突然止住了脚步,轻叹一声,补充说道:“杜宇,作为过来人,我想提醒你,感情这种事情是勉强不来的,与其委曲求全,不如安心找一个爱你的人,好好过日子,花瓶终究只是花瓶,好看但不代表耐用。”
由此可以看出,这面只有五六公分左右厚度的水泥墙,显然,是没能让当晚的杨兰错过那场香艳好戏。
两年来从来没有肌肤交集,甚至,连床铺都是分开的,作为偶尔窜客的杨兰,还是知道一点的。
这莫名其妙就翻云覆雨起来,任谁也会怀疑,更何况,作为邻居,杨兰也没少目睹,在杜宇不在家,出门打工为两人下月生计考虑时,一个被称作徐鹏的男子,经常跑到这间小房子里。
紧跟着,便会传出‘嗯嗯啊啊……’一系列单一的声调。
屋主不在家,孤男寡女会干出怎样的事,才可以发出这样的声音,杨兰不想过多去猜想,因为她觉得,这很龌蹉。
“花瓶不为我所用,那干脆摔碎好了。”看着磨砂玻璃门缓缓关合,杜宇用只有他才能够听得见的声音,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的确,花瓶不为自己所用,那就没有意义了,干脆……摔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