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熙自知不能再同睿王纠缠下去,转头面对淑侧妃,“你到底是从谁口中听到血衣的事?”
淑侧妃眼角微跳,尽量维持着平静,可是她额头已有几滴汗水。
“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没有办法了?”
顾熙冷笑一声,“把血衣拿过来。”
睿王身体向后靠着椅子,完全把主动权交给顾熙。
虽然顾熙气势逼人,但是慕容泽更多注意顾嘉瑶,看她一颦一笑?
不。
看她如何掩藏性情,摆着一副刻板面孔,做一个合格的木头美人。
她自己都没察觉到有一双明亮灵动的眼眸。
随从将血衣送上,顾熙认真察看布料,衣服上的血迹。
“怎么?”赵王关切问道:“是不是她?血衣服有何问题?顾熙可不能因为她是你夫人的晚辈就徇私啊。”
想洗清五公子的嫌疑,赵王只能指望顾熙了。
哪怕精明干练的谢大人都不如顾熙善于查案。
顾熙按下心中的疑惑,手指着女子衣裙上一块血渍,“这应该是拖拽死者时留下来的,而且血不是死者。”
“我若是没猜错,淑侧妃手上还留着伤口。”
顾熙笃定说道,“应该在手指上。”
赵王直接起身,亲自抓住淑侧妃的手,毕竟是他自己的女人,无需太客气。
“王爷,我没有……我真没有杀人。”
淑侧妃慌得很,不敢让赵王检查双手,挣扎想把双手藏在身后。
赵王稍稍用力,淑侧妃的双手摊开在众人面前。
在她左手无名指指腹处残留着一个极细的针眼般大小的伤口。
“贱人!”
赵王抬手就给了淑侧妃一记耳光。
淑侧妃应声倒地,脸旁迅速红肿。
顾嘉瑶眸子一暗,出声说道:“赵王殿下,事情还没弄清楚,你想打死她灭口吗?”
“你什么意思?”
赵王收敛了几分恼怒,拿出罕见的耐心。
毕竟顾嘉瑶不同于侍奉过他的女人。
阿泽还盯着他呢。
“她手上有伤口,你爹的意思她就是杀人凶手!”
赵王身材高大,气势彪悍,一旦爆发如同暴怒的狮子,极有攻击性。
淑侧妃吓得浑身颤抖。
谁说老男人疼人?
赵王一点都不温柔体贴,无论是在床上还是床下,都很粗鲁。
每次侍寝,淑侧妃都身上都会留下大片的淤青。
赵王龙精虎猛,许久不完事,还很粗鲁,淑侧妃惧怕侍寝。
她后悔当初没有听蒋氏的劝说,即便**赵王,她也不该去做侧妃。
可惜,她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瑶表妹,救我……你救救我。”
淑侧妃跪爬到顾嘉瑶面前,哭泣哽咽,“我没有杀人,这伤口是……是我做针线留下的。”
赵王冷哼。
顾嘉瑶依然平静无波:
“你还在说谎,方才我说赵王殿下,并非是你同此案无关,而已赵王殿下不该因为伤口就打你,笃定你是凶手。”
“淑侧妃,弄伤你手指的手镯还戴在死者手上。”
顾嘉瑶陈述事实一般,“你在拖拽尸体时,不小心被她的手镯刮伤,因为伤口很小,出血也不太多,当时你很紧张,想着尽快处理尸体,并未察觉到伤口,等你掩埋了血衣之后,才感到了刺痛,可是你不敢处置伤口。”
“我……我没有!”
淑侧妃抵死不认。
顾嘉瑶又道:“我爹有办法证明衣服上的血是你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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