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侯能为朕看守一座城池,可顾熙却可以为朕安抚天下。”
燕文帝郑重说道:“他能力不足你十分之一,拿什么同你比?朕可不会因为他尚公主就偏心于他,以后谁在议论换子的事,朕砍了他的脑袋!”
顾熙面带一分挣扎犹豫,一边是他有意辅佐的明主,一边又是令他厌烦的事。
“顾熙……”
“臣不会离开陛下,除非陛下不需要臣了。”
再装下去就有穿帮的嫌疑。
他能舍下英国公一群亲人?
他可不是真正的清高顾熙,内心不仅爱荣华富贵,还爱权利啊。
内核俗人,外表谪仙也不是顾熙想要表里不一。
还不是人设逼得?
燕文帝转身说道:“母后是该好好整治公主驸马们了,一个个凭着公主的诰命欺辱臣子,再有人冒犯顾卿,母后直接夺其诰命,朕绝不包庇姑息。”
母后皇太后点点头,软化了语气,“有些事哀家看到了,本不想多管,毕竟哀家同陛下的情分来之不易,也想给陛下生母体面,哀家是不怕她的,却要顾及陛下,只是福宁方才的话,太让哀家伤心,不能因为皇室公主寒了重臣的心。”
“朕明白母后的苦心,方才是朕对不住母后一片苦心,儿臣知错。”
燕文帝行礼,母后皇太后扶住他胳膊,“哀家当初力主你继承帝位,只因为你适合,在太祖的儿子中,也是最有胸才大略的一个,哀家这个年岁,过一天少一天,唯一的希望就是让太祖辛苦打下来的江山延续下去。”
她绝口不提当初,燕文帝为争得她的支持,让生母在她面前跪地苦苦哀求。
他亦立下誓言,孝顺母后皇太后如同生母一般,不敢违逆。
母子两人相视一笑,仿佛方才都是小人挑拨,他们一如即往如同亲生母子,母慈子孝。
福宁公主咬着嘴唇,宁远侯脸上**辣,两人悄悄退到一旁去了。
朝臣们看他们的眼光都带着戏虐嘲讽。
圣母皇太后心疼女儿,可此时也不敢对女儿女婿伸出援手。
她更害怕堂姐不讲情面。
女儿丢脸,总好过自己丢脸啊。
忍一时之气,等儿子彻底掌握权柄,她一定向堂姐讨回公道。
一血往日被堂姐欺负之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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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嘉瑶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冷冰冰的慕容泽,轻声问道:“谁惹你生气了?”
慕容泽盯着她,幽深的眼眸泛着她不明白,也想明白的复杂情绪。
虽然神秘的男人吸引人,但是顾嘉瑶不爱玩解谜游戏,更不想猜男人的心思。
有猜谜的时间,吃喝玩乐不香吗?
横竖慕容泽指着自己治病,顾嘉瑶比往日更放松,“你不愿意说,那我先走了啊。”
她不喜欢沉闷的男人。
顾嘉瑶毫无负担离开,没走出几步,慕容泽一把将她的腰禁锢住,向后一拽,碰,她的后背贴近他的胸口,慕容泽下颚抵着她肩头。
顾嘉瑶一动都不敢动,莫名觉得危险。
也许慕容泽除了有未知的病之外,他的性格并非是冷漠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