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大人。”捕快点了点头。
陈牧又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递给妇人:“在家里等消息便是,最近京城有点乱,别在外面乱跑,看好孩子。”
“大人,不用了,妾身……”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陈牧硬塞到对方手里,便转身离开。
妇人眼眶含泪,口中感谢的话语不停。
……
到下午两点左右,黑菱终于带来了好消息。
“陈捕头,她愿意招了。”
浑身散发着浓重血腥味的黑菱,就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大丽花,让其他衙役们不敢上前。
陈牧面色一喜:“还是你们朱雀堂有手段啊。”
黑菱难掩眉间疲惫,苦笑道:“这老婆子确实很是厉害,我也是极少遇到这么难缠的犯人,耗费这么久时间才让她松口。”
“没事,时间上来说远远足够。”
陈牧打了个响指。
来到阴森幽冷的地牢,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被装在大型酒坛里的人,只露出一个沾满血污的头。
犯人头发散乱,脸上皮肤裂开露出干枯骨头。
一颗眼珠子淌着乌黑血液,如果不仔细看,很难辨认出这犯人竟是王婆。
“这个……”
牢房内的血腥更为浓烈,陈牧皱眉。
黑菱无奈道:“不好意思陈捕头,这个坛子是我临时找来的,因为……她身子有点恶心,我怕您看了之后……总之就先用坛子装起来,您也好审问她。”
陈牧明白了对方的用意。
显然王婆经历过酷刑之后身体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黑菱是怕他看了有心理阴影,所以才贴心的用坛子装起来。
“你倒是有心了。”陈牧笑了笑。
黑菱暗暗苦笑。
如果不是害怕陈牧被吓到而导致白纤羽震怒,她又何必这么多此一举。
陈牧拉过一个椅子,坐在被装在大酒坛王婆面前,淡淡道:“王婆,我就直接问了,背后雇主是谁?”
“……”
王婆剩余一只完好的眼睛看着陈牧,阴森森的,没有说话。
黑菱蹙眉,迈步上前。
王婆立马开口:“……是……是二爷……平阳王府的二爷季寇。”
还真是平阳王府啊。
陈牧嘴角浮现一道森冷讥讽,问道:“平阳王府究竟是谁在管事。”
“二爷。”
“你在平阳王府当狗多久了。”
“快二十年了。”王婆幽幽开口道。“因为一次意外,我被王府抓住,后来……便一直效忠于他们。”
陈牧身子微微前倾,牢牢盯着对方:“我问你,王府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王婆声音虚弱道:“是有秘密,但我不知道是什么,我只是一条他们的狗,做该做的事,核心秘密真的不知。”
陈牧皱眉,看向黑菱,见后者微微点头,便说明王婆没再隐瞒,她是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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